2021.2.22
记得曾经有一阵特别感慨中西方的一个明显差异,是在称呼上。
系里的领导调换部门、升职等,就会出现改称呼的问题,相识的时候,他叫“×主任”,再见时,需要改成“×处长”、“×主席”……,很长时间顺不过嘴。我向来对谁去了哪个部门、任什么职位不关心,这调来调来调去的就对怎么称呼很迷茫。那时候就想,还是国外的习惯好,直呼其名,没有头衔的禁忌,也给人一种平等、亲近的感觉。
最近和咨询师探讨与人交往时的问题,比如我想问路时,看到一个女的,先要想,是叫她美女、大姐,还是阿姨?看上去没那么大,叫大姐是不是不合适?一通思考后可能干脆放弃了,“我再自己找找吧!”
然后,说到从小家里父母的要求——我们叫老大要叫“大姐”,弟妹要叫我“二姐”,然后是“三姐”,弟弟最惨,排行最小,上面几个姐姐压着,他没捞着被叫个“哥哥”。爸妈说,如果哪个弟妹敢直呼姐姐的名字,就可以告诉爸妈,他们会“教育”他/她的。
那时候是适应了一段时间的,好在我是老二,自己也充分享受了那种当姐姐的优越感。现在想来没什么,很正常啊,现在弟妹也很少叫我二姐了,直呼其名也很正常。
但是,现在我不太确定这对我有多大影响。
前几日弟弟到我家,送我闺女回家,又和妹妹联系去送孩子,说到我的时候就直呼我的名字了,当时听来是有些刺耳的,也立即纠正了他的称谓。这才意识到,迄今为止,我心里还是有那一套“长幼有序”的思想的。或许,这也是我在与他人的交往中,在称呼这一关有困难的原因,我把这个看得很重,生怕“冒犯”了别人。
如果真的“冒犯”了别人,会怎么样?或许,弟弟和我的互动正好告诉了我答案——它在我心里意味着尊重。
但我并不是一个见了领导能热情称呼他们的人,甚至,婚前和婆婆相处时,连句“阿姨”都叫不出口,就那么硬生生的聊。
最近,对自己的全能自恋有所体悟,我看到了自己很容易浮起的愤怒,它的摧毁欲,看到我内心深处也是“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当我的愿望被阻碍时,我身心迸发出的黑色能量,对我来说那种体验是很陌生的。因为一直以来认为自己不自恋,也没活出自恋,原来只是处于黑暗中。这个发现值得庆祝。
两方面一联系,就意识到,或许我希望自己是世界的“王”,或者“女王”,“王”是不需要去思考怎么称呼别人的。有“冒犯”的恐惧,或许还有一方面是不想自我贬低。
人心啊,真复杂!
和姐姐聊天,说到小时候我对她是有嫉妒的,总是输,然而又不甘心。她诧异,我哪里输了?我说生下来就是老二,可不就输了吗?我是曾经介意姐姐什么都比我强的,想赢她,这也是《自卑与超越》中所说的老二的人生议题吧。
父母对“长幼有序”的要求,可能又加深了这种感觉,在我家小的是要听大的安排的,所以姐姐从小也没少吩咐我干活,不听不行,她是姐姐。所以现在不想称呼、不知道怎么称呼,可能都与高低感、权利感有关,对此太过敏感了。
嗯~ 这么深度的分析有点吃不消啊,让我缓一缓,回去养一养自己的自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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