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 一

忙完暑假第一个月，我买机票从天津回到了成都。

路过母亲的相馆，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太在店里和她聊天。

老人看上去年纪相当大了，她说起年轻时，因为丈夫不务正业天天抽鸦片还打她，所以告到了法院。听到这里我已经有些钦佩她的果断与法律观念，而后她说出的话却是令我更加没有想到的。

当初宣判她离婚的法官，正是外婆的二哥，也就是我的舅公。

此行她是专程路过这里找我妈表示感谢的。

外婆有两个哥哥，二人皆是地方上有名的高材生，大哥是北大化学系教授；二哥就读于川大学习法律--后来成为了县法院的一名法官。彼时外公也是川大的学生，学的却是生物，与外婆的大哥二哥皆熟识，也曾为二舅公代笔往家里寄过书信。家里长辈曾言，因为而二舅公有意撮合他与自己的妹妹，而外公又写得一手好字，，方才得外婆垂青。

此事我未曾向外婆求证过，只是小学时，曾请外婆写过几页毛笔字拿去与班上同学炫耀。外婆的字，瘦劲清峻，我一边看着外婆落笔，一边问她外公的字与她相比谁更好呢。外婆笑着对我说，你外公的字要比我写得好太多了。外婆当时的笑容，和平日里有些不同，似乎杂着回忆，和一些其他什么情感，我记忆当中也仅见过那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