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渐行渐远,梦愈发温厚,伊人早已消散,只是你眉眼依旧如画。
――题记
你一直站在远处,不吵不闹,撑着油纸伞,阅尽尘华。潮涨潮落,记忆几番更迭,江河破碎又圆,陶公的柳树绿了一载又一载。茶茗冉冉,落子声渐起,在这温凉的时光里,你嘴角微微上扬,便惹得谢家庭院满树花开。
与你的初遇,缘于他人口中的“纳兰容若”,像情人间的呢喃,丝丝入骨。于是,我于饮水词间驻足你的旧时时光,从此,你的喜怒哀乐,我全都参见。佛说,缘起缘灭,仅在一念之间。
你,从远方来,携带满身风雨,在风起云涌的满清历史中,席地而坐。窗外是大好时光,窗内的你却在红笺上写尽眷念,付与秋潮,轻描着“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的寥落。起子,落子间,茶杯微温,只是陪你下棋的人,早已悄然远去。
你爱极了这山河,这日月,于是你将它封存于诗中,一字一句,尽态极妍。时光冉冉,你从远方来,夹着诗集,成全了高楼大厦中一次又一次的游离。一步一步,你退出大清的繁华,在心间筑起一处田园,没有未央宫常年不灭的宫灯,只有忽明忽灭的牛皮纸灯,于是,你走得愈来愈远,最终消失在历史的眼眸之中。
远方的你眉眼依旧清冷,岁月的脚步一深一浅,踏过你满院繁华,也路经你一室荒芜。走在路上的世人万千,却没一人如你般浅笑,愈走愈远,在天涯处邂逅海角,在觥筹交错间遇见月朗风清。
远方春日正好,只因有你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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