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经过巷子，总能看见那个老头，在那里卖菜，各种蔬菜，种类多，但分量不算多。第一次见到那个老头，是一个清晨，起得早，心想到后边的巷子转转，看看有什么别样的风景。于是，来到了巷子，看到那个老头，
那时候是冬天。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看着我，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期待，期待着我买他的菜。遗憾的是我几乎不做饭，难以满足他这小小的愿望。我看着他，本能的一种观察。虽然冬天裹着棉服，但也看得出来他是很清瘦的，因为脸上颧骨凸出，眼睛深陷。他应该有七十多了吧，茫茫白发中夹杂着些许黑发，皱纹已经深得在间缝中夹张纸应该也掉不下来的，肩胛部位还是驼着的。他应该好冷，懂常识的人都知道，巷子口的穿堂风力道是很足的，何况看着他驼着背，时而两手穿插在衣袖里，时而蹲在地上，似乎这样才会少受冬风的侵蚀。
再看看他凌乱的头发，着实有几分可怜。从我远远地看见他，到我走过他，只有零星的路人经过，却无人问津他的菜。我觉得他挺可怜。
从冬天到夏天，他的生意是有些好转的，但终究还是没有多少。渐渐地，我佩服他。佩服他的坚持，严寒酷暑，生意惨淡，从早到晚，他都在那。
时间久了，经过的次数多了，对他的敬意就更浓了。
然而，我最近却一直没有见到他！第一天没见到，想许是家里有什么事吧。第二天，莫非是生病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他究竟怎么了？虽没有交集，但我还是相信他会坚持的，如果能坚持下去的话。因为那一辈人是勤劳的，永远闲不下来，除非。。。。。
真不想往坏处想，可是又总往坏处想。
人老了，总是力不从心，总是非常无奈，总是非常可怜的吧。人老了，身体机能都不如从前，甚至各种疾病也都来了。健康成了最大的奢侈品。看着小区的那些老人，有的中风导致手脚行动不便，有的老得行动迟缓，还有的实在走不动了，终日在屋子里，连一日三餐都要打电话叫外卖。我常想，他们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是想与其那么受折磨，不如早日。。。。。。还是越发悲观越发害怕死亡呢？还是处于非常矛盾之中，既想活着，又想老去？
人终究是以悲情收场吧？就像我见过的一位老人，她算是老年人当中身体较好的，虽有疾病，但一直行动自如。可临了，还是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无法言语，瘦骨嶙峋，和身体好的时候判若两人。纵使有诸多子女在身边照料，可身体的苦痛是她自己的，谁也无法替代。就那样，她离去了。没有遗言，没有突然，只有我们脑海中骨瘦如柴的面容。
无论愿不愿意，总逃不脱这自然法则。
唉，那个老头还能回到那里卖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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