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雷从别的老板手里包了一部分活,可这些活尽是些难啃的骨头,你想,好干的,省劲的活人家不自个留着,还能轮到他,出一样的人工,人家二个工人一天能穿完三至五户的电线,而到晓雷这边,这儿不通,那儿也堵的,一天顶多穿两户,工资都是️一样的,却不出活,晓雷这活干得也憋屈!
大环境的改变,建筑行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工人工资疯涨,以前二把刀师傅的工资现在也只能找一个小工,懂技术的大师傅那更是不用说了,一才难求,你嫌开的高,有人却上赶子出高价抢人,那些个有能武的大师傅,架子也端得圆,好不容易请来,稍有不顺,立马移主,大有一番"老子有市场"的派头!而承包方却不给承建方涨钱,还是按照以前的定额工资来给他们结算!跟在大公司下面的这些私人老板,都是叫苦不迭,他们的利润严重缩了水,辛苦付出,喝坏肝胃,一年下来,到手的钱却不如一个带班的师傅,想想也是心有不甘!
当然,晓雷也不例外!
年底清账,晓雷算了一下,除去工人工资,自己所剩无几,前几年效益好时也存了些钱,可那些钱已被他荒淫的生活作贱的差不多了,光是为了能尽快与茹雪和平分手,他就被狠狠地讹诈了一笔,茹雪提出的什么青春损失费(说白了,这就是明抢,什么青春,离过婚,带着两孩子,如果要这钱也得向她前夫要,才合情合理,晓雷就是个大冤种),误工费(说是帮晓雷揽活,出去应酬耽误了自己挣钱,真是天大的笑话,和着她那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都是地上捡来的,那还不是晓雷花大钱给置备的),还说晓雷以前资金周转不开时、向她借过钱,这事晓雷自己都没有印象,可白纸黑字的写得一清二楚,上面还有他自己按的指模,不认下又能怎样,到哪说理去,只能吃下这哑巴亏了!到这时,晓雷似乎才明白,茹雪的真正意图,"什么情,什么爱,都是她妈的扯淡,还要给我生儿子,若生了,到时还真不知是谁的种,就她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晓雷终于从茹雪织的大网中窜了出来,那场早有预谋的邂逅、终究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了,那一刻,晓雷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做过的那些荒唐的事!他觉得自己亏欠文秀和孩子,他对不起文秀!
积畜廖廖无几,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拣活弄个三瓜俩枣的,家要顾,孩子要养,晓雷也开始闹心,整天盘算着另寻出路!
看着心事重重的晓雷,文秀似乎猜到了什么,她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晓雷,"这卡里是这几年你给的生活费,俺们娘俩没用多少,剩下的都在这里,你拿去吧,万事开头难,怕什么,咱们以前那么难不也走过来了,放手去干吧!"听着文秀的话。晓雷鼻头酸酸的!
晓雷把这边的工地交给了表弟看管,自己则坐上了南去的火车,他去投靠以前一起在工地打工的工友,听说他成立了公司,这些年在建筑领域做的风生水起的!
等这边的工程结束,晓雷便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个工人(晓雷不在,表弟得权处处显威风,动不动摆架子,对工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工人看不惯他,也不服他,工地上的领导对晓雷有看法,对他的人干出的活也是百般挑剔,他们整天处在反工重做之中,谁也不愿跟着受这份闲气,所以都陆续离开了)正式开启了他的南下"掘金"之旅!
晓雷走了,说等到了那边稳了窝(站住脚跟)再回来接文秀她们过去,若大的家里只剩下文秀娘俩,白天孩子去学校,文秀一个人也闲不住、总想找点事做,屋里屋外的捣腾、整理一通,无意间在晓雷的衣兜里发现一把钥匙,她也没想到,就是这把钥匙打开了一扇揭开真相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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