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开始上班,有种重出江湖的久违。
好像窝了千百年,隔了天日,远离云朵,谢绝长空,也别了窗口楼道的风。就连那个让人难于安分守己的秋天,我也实实把自己蛰伏起来,即使有千万种心思,有无数个精灵在心底蠢蠢欲动,那也像风已凝固,蒲公英无法在旷野中天马行空自由飞翔。
这两天办公室出奇清静,清静真是难得的好东西,使你有足够的时间与自然相晤,与自我对话,置身于这样的清静,我只想随意涂鸦。好久不这样伏案疾书了,此时的自己,就像当年那个认真好学的小女生,正在一笔一划写作业。自小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每次写作业,都当做是一件无比庄严的事,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都专注用心,只为了被老师点名表扬。时光走得太急,日子过得太快,云朵聚,风一吹,又散开,秋天已远,冬天已来,一切都仓促得让人狐疑和不安。手中的笔,依然想一出写一出,但心情怎么都透亮不起来,如这冬天,欲雨欲晴,窗外的树,树上的天,依然隔着一层毛玻璃。这个初露头脸的冬天,这样自足而安详的清静,我还想好好地读读书,一页一页地读,慢慢吞吞地读,读到时光慢下来!
字要写好,书要读好,人更要做好,你以前可以不太好,但以后一定要越来越好,这样,生活才会更好!
工作和生活都有幸福的样子,但相比之下,幸福生活的样子比幸福工作的样子更胜几筹。然而,总有许多不协调的因素,让人坐立难安。那个深秋的傍晚,在海口的公交车上,正值下班时期,每一个站,人群都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硬硬地往车厢里挤,我抱着珩儿拼尽全力为他腾出一方空间,好让他不安份的小身子可以自由扭动。在我对面,一个年近花甲的妇人踮着脚,费力地抓着头顶的手把,随着车厢艰难地晃荡,满脸憋得通红。而她前面却坐着一个体魄强壮的中年人,似真似假在打瞌睡,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光鲜的少年,手拿手机,戴着耳塞,陶醉无视。我抱着珩儿,一路如坐针灸,但颠簸的车厢让抱着娃儿的我不敢轻易动弹,不谙世事的珩儿瞪着大眼,张着小嘴,新奇地端详着世间这一张张奇怪而陌生的面孔……。直到现在,我都倍感庆幸,他是不谙世事的。
尽管云儿轻,风儿急,春天可以圆寂,秋天可以羽化,生活中自有真善美,也有假恶丑,与其众口交詈假恶丑,不如把真善美作为我们生活的圭臬甚至是执着追求的信仰,如仰望天空一样对其仰望。且这种信仰是磁,是蜜,是涡卷方圆的魔井,我们要知闻它,投奔它,接受它的洗礼和熏陶。只有精神和体魄互相吻合,不再矛盾对立,那么人类自古至今一直苦苦企盼的自身健全才能有人问津,自身健全了,幸福也就不期而至了。
冬天来了,有点像穿越,又一个冬天来了,我本是属于秋天的,理应与秋相绻相属,可却这样生生错过,一个秋天沉默无语,没留声不留痕。初爱秋天,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只因初读“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这几个小词里面的萧萧,还有无尽的诗意缠绕。更爱秋天,是因为王勃的《滕王阁序》,“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一年四季,也只有秋可以同时承受这种极度的孤寂与这样开阔的绚烂了!就这么寥寥数语,便成全了秋天在我心目中所有美好的样子。
躲在冬天的怀抱里诉说对秋天的喜爱,对于冬天,好像有点不厚道,但我的心确是厚道的,我从来不违背我内心的厚道。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模糊的更显模糊,清晰的也越发清晰,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前些日子,忙里偷闲看了《延禧攻略》,富察傅恒临终前托海兰察给魏璎珞带了一句话:这辈子,我守着你已经守够了,下辈子,可不可以,换你守着我?当看到这时,眼眶是潮的,心头是热的,我仍然在感动……
我,为自己的感动而感动!
时间在窗外缓缓踱步,从未驻足,还好,它没有掳走我的初心!
时日,你尽管在变更吧!我尽管在你的变更里看清真心和假意,并不停的过滤掉周边的杂质。只愿,在永不歇息的变更里,冬天不太寒,夏天不太炙,下一个秋天依然如期而至,归来依然少女心,闲时还能遇见少年在心头灿笑!
一直向远方的三毛唱道:“远方有多远?请你告诉我!”
没有人能告诉我,我还是悄悄出发。
因为远方有秋天,秋天就在远方!
秋天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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