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桂飘香

文/壹見

你好呀，小蜗牛

出差三天回来，渐歇的雨天，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桂香。早桂已在枝头轻绽花蕊，剔透的雨珠下，一个个冒出嫩黄。

今年的夏天来得比往年早，五月入夏，九月出夏，算来时间不短。秋天不甘落后，用一场秋雨唤醒秋凉，用一束桂香抚慰渐冷的心房。然后，在忽冷忽暖的季节里，冬天悄无声息孕育着寒冷。

对于桂香，有种与生俱来的喜欢。小时候庭院里有颗桂花树，逢十月丹桂飘香，整个院子里都铺满馥郁的香气，吃晚饭的时候，通常饭毕，身上想洒了一层香水，吹气都带着香。

桂香之地不宜久留，闻久了，便觉得腻，特别是雨后，被雨水浇淡的桂香，一旦遇到太阳，立刻如获新生，掏心掏肺般，恨不得将毕生香气倾囊而出。你闻着这种香，带着甜，从微甜到熏甜，嗅觉受到刺激，产生条件反射，催促你立刻走出这片芬芳之地。最好的结果是，万花丛中过，只取一瓢饮。

去年桂花成熟时，到野外采了些，挑拣干净，酿桂花蜜，做桂花饼。桂花蜜失败，暂且不表，桂花饼大获成功，吃了好多。以前只是听闻桂花饼，也吃过商业化的产物，轮到自己动手，桂花吃在嘴里，才感觉到确实不一样。

桂花虽好，却不是处处好采。城里的灰尘大尾气多，桂花开满枝头，但不建议采食。倒是远离城市后，回归乡野，美食一茬接一茬。春天的马兰头，春笋，夏天的桑葚，秋天的桂花，冬天呢，暂时没想到。鱼呢，偶尔钓鱼也能收获纯野生鲫鱼，煲汤的不二选择。这些，都是城市给不了的。或者，也可以说是放弃城市娱乐后田园给予的补偿。

人，从乡野走向都市，最终从都市赶回乡野，来来回回，追逐着，拼命着，看淡了，放下了。似乎是一个循环，也是舍得的真义。有舍有得，方成方圆。

下一站，冬天。想着乡野的美味，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