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太保张开扭头看了看赵雨龙,看见赵雨龙对着他点了点头,便站起来,学着哈斯戈的语气说:“朋友,摔跤可以,打赌……”后面蒙语的意思,就是比武输了的,要喝一罐子酒,而且是对方一人输了,所有的人都罚酒,相当于每人要喝两碗左右。
“这厮着实不友好,满嘴喷粪,张开,过去狠狠摔他几下,让他知道咱中原功夫的厉害。”邢三儿本身想亲自上去教训一下这个浑人,只不过身份不同,何况赵雨龙已经说了,让这些蒙古八旗军官给年轻人当陪练,所以让张开打头,出手就不要留情。
张开也懂一些蒙语,听出来这家伙不怀好意了,早就在那里摩拳擦掌,得到邢三儿许可,隔着桌子,一跃而起,一下子就站在了哈斯戈的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时刻准备下手。他漂亮地现身,让哈斯戈感到有些突然,猛地明白了,这小伙子是个练家子。
哈斯戈伸手就抓张开的肩膀,感觉已经抓到他的衣服了,张开一晃身,已经拜托了他的右手,反手就抓住哈斯戈的两肩,脚下生风,一脚踢在他的左边小腿脖子上,两手用力甩向反方向。哈斯戈连反应都来不及,就像一根木头一样,被张开扔在了地上。这一下,张开用了十成力,当下把哈斯戈摔得趴在地上好半天没有动弹。
两边三帮人都响起了喝彩声,尤其是“丁卒”那里的人,有人识货,看清了刚才张开摔哈斯戈,是用了中原正宗的跤法,干脆利落,功力深厚,赞叹的同时,还大声嘲笑者哈斯戈。
哈斯戈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睁开眼睛,使劲摇了摇头,在众人的嘲笑中慢慢爬起来,嘴里嘟囔着,意思是刚才没有防备,有些大意,三跤两胜,再来一次。
“好,这次你小心了!”张开冷笑一声,慢慢哈腰伸头,两只臂膀环形伸出,做了一个猛虎抱熊的招式,等着哈斯戈近身。
哈斯戈两手一搭,被张开反手荡开,脚下滴溜溜一转,抹身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张开要试试自己的力量。双手插在哈斯戈腰间,两膀一教力,想要把差不多二百来斤的哈斯戈举起来。
哈斯戈两脚悬空,两只手想抓住什么,但什么也抓不住,只落得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抓挠,样子十分狼狈。张开大吼一声,那哈斯戈太重了,根本举不起来,只举起到了肩膀齐平,便狠狠朝着地下惯去。原本想用膝盖顶在他的腰上,那样哈斯戈不废,也得在炕上躺上一年。想着赵雨龙说过别伤筋动骨,但没有说不要把他们摔成内伤,张开才死命地一下把哈斯戈惯在地上。
哈斯戈“扑”地一声被摔在地上,当即口吐鲜血,昏死过去。哈鲁却毫不在意,挥手让手下把哈斯戈抬回来,扔在一边不管了。指了指身边两个手下,示意他们过去比试兵器。
这也是两个年轻的蒙古勇士,弯刀出鞘,硬着头皮走过去,这回客气多了,不但没有说什么浑话,还学着汉人抱拳施礼。张开正要伸手让人把他的刀递过来,身后炸雷般的一声吼:“兄长先歇歇,让我兄弟接他们几招!”沈丘姜涛各持铁棍站了出来。
“停!停!刀剑无眼,小心伤着。哈鲁大人,刚才我就说过,他们是尊贵的客人,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快让你的兄弟回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达旺村长从屋里跑出来,张开两手,朝着哈鲁走去。
“到底是什么人?你这个达旺村长,说话总是藏着,快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厉害。”哈鲁也看出来了,这帮人看着像一群讨饭的乞丐,但个个精神,人人有气场。
“哎呀,我不说,是不想给各位压力嘛,算了,我就直说了吧,他们是侍卫长萨楚日的汉族朋友,这里面可是还有他的师父呢,咱们能惹得起吗?听我一句劝,都坐下来好好喝酒,交个朋友吧!”
达旺村长说完,哈鲁大吃一惊,蒙古王爷的侍卫长萨楚日,是北到额济纳旗,南到鄂尔多斯整个北方的蒙古第一勇士,蒙古王爷的许多事,日常都是由萨楚日来处理的,在广阔的蒙古高原,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虽然侍卫长没有什么官衔,但身份和地位那是哈鲁不能比的。得罪了萨楚日,他这辈子也就完蛋了,说不定还会带来杀身之祸。
哈鲁到底是久在官场,反应也很灵敏。稍微愣了一下,两只眼睛一转,立刻招手让两个手下回来,伸手让人拿过来哈达,笑得两只眼睛迷成了一道缝,唱着歌,捧着哈达,走到赵雨龙他们面前,又是鞠躬,又是点头哈腰,敬献了哈达,又开始用蒙古族习俗,给最尊贵的客人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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