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忽醒
千载寂眠梦忽醒,前缘既封又新途。
神木剑灵生无惧,唯念凡世别离苦。
于成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长年劳累过度身子一直不好,家中常常熬药,还不认识多少字的于成大小就认得各种草药。那年不足十岁时,独自前往山林采药,欲去巨蟒毒胆,用野兔肉做诱饵,设了陷阱,不想被巨蟒挣脱,恰好一来寻找灵蛇蜕的医仙就下,便借此机缘学习医术。成人之后,母亲身体无恙,于成便悬壶济世,四处行医治病救人。
楚地,听闻一剑峰之下曾有人拾得雪扶桑花瓣,可令年迈体弱之人精神抖索,为此,于成来到这里寻找,也顺便采些当地药草。剑峰高耸入云,屹立于楚地很是不同于一般山丘,四面陡壁下几乎无路可走,近百丈余以上,方有花草古木,也有些飞鸟虫蛇。再往上又是陡壁,但也满是珍奇古木,几乎垂直地生长在峭壁之上,借着树木,稍微好爬一些。若是寻常人体力,恐怕一日也只能爬到山腰,还好是医仙的徒弟,精通医术,也略通仙法灵力剑术,午后渐渐可以看到山顶。然而四下环望,发现,山峰似乎如锯齿般环绕,于是,绕道山峰另一面,往下一看,云层已然脚下,云雾之下,若隐若现仿佛一处林地,正想仔细看看。不想脚下树枝断裂,突然掉了下来。云层之下林木茂盛,不过来不及欣赏景色,于成尚未学会御剑之术,但也得拼命运用灵力护体,马上就要没命了!
——忽然飞来几根藤条接住了他,慢慢将他放在地上,便缩了回去。于成顺着藤条的方向走了不远,便看到一颗生于湖中心的千年古木,枝繁叶茂,绝非凡间树木,湖边倒是有些白莲花寻常些。正好有些口渴,于成俯下身来想要一壶水喝,刚喝了一口,湖面微微荡漾,突然一长发女子浮出湖面,半身于水面上,唯有一头黑发遮挡。于成“咳”的一声抢住,女子发现了他,一甩手,湖水涌出将于成打出一丈远。
于成起身,急忙转过身:“失礼了!抱歉,姑娘,在下,在下绝非有意!”,听不到回话,“在下来此采药,不慎跌落,想必方才是姑娘救了小生吧!救命之恩,在下当以……当铭记于心,无意冒犯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可否穿好衣服?”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回话,“姑娘还在么?在下可以转过身来了么?”又等了一下,还没有动静,于成缓缓扭过头,发现那女子竟然就站在身后,用荷叶当作衣服,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女子面无表情,清冷胜雪,玉肌月容,脸庞宛若天仙,目光皎洁。
等缓过神来,于成:“姑娘没有衣服?那,不如将就一下在下的外套?虽然有些破了……”
女子盯着他看,一言不发,于成把把外套递给她,她看了看摇了摇头,于成:“姑娘就住在这里?可有家人?敢问姑娘芳名?姑娘是否不能,不能言语?”女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于成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觉得附近应该有她的家人,就只好县四处走走。
沿着湖边走了不远,看到有一个木屋,敲了门可是没有人应答,门也没有锁,两人走了进去。木屋不算很大,但也看得出是两人居室,还有浴盆但好像没有餐具,家具虽没有太多的装饰,但大都很用心。梳妆台上放着一面银镜,绝非一般人家买得起。还有些首饰也非俗物,衣柜里有套衣服,看起来正是这个女子的衣服。
于成转过身,又急忙扭过头,“这里应该是姑娘的住处吧?那姑娘先换衣服,我先出去了。”说话的功夫,女子已经自己走上前去挑选衣服了,于成只好赶快走出去关上门。
门外,于成:“姑娘梳妆好了唤在下一声,呃,也可以在屋外找我,我在附近随便逛逛!”女子没有回话,于成仔细看看湖面还有古树,枝藤花叶好似在师傅的古书上见过;湖水如镜面一般倒影着碧蓝的天空,不过稍稍走进,荷叶之下,找不到游鱼,幽深的湖水看不到底,却感觉有股力量在吸引靠近的人坠入其中。
约有半个时辰,屋里毫无动静,于成看天色,就算滑索而下,再不出发恐怕夜幕也找不到歇脚的地方了,“姑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在下于成,救命之恩在下当铭记于心,恐天色已晚,在下要先行出发了,不知他日如何再见姑娘?”等了半晌,没有应答,“抱歉,姑娘可能不便言语,可否能书写识字?不如在下留下一件信物,以便姑娘他日能找到我?不过姑娘应该不会出门吧。那来日我再来看姑娘?那先告辞了!”。于成在门外背起药篓,往湖边想捡几片古树叶,女子忽然推门而出,素雅青衣,偶有点缀,盘发玉簪,更显美貌,眼神除了之前的清冷更多了一分警示。
于成,“姑娘?这树是姑娘家的?不可以随便捡?那在下不捡了就是。”女子眼神有些平和,关上了门走了过来,不过一言不发。
“那在下先告辞了!”于成看了女子一眼,转身要离去,不过不知道哪里方便就想从掉下来的出去。然而女子伸手指向了西南方向。
“姑娘意思从那里出去?那谢谢姑娘指路了!”于成朝着西南出发,转身一看女子跟在他后面,“姑娘也要下山?”
女子没有回话,于成只好继续往前走,知道到了山崖陡立的地方,于成想要拿出攀登工具,再看女子,双手施法,扬起长袖,周围浓密的林木伸出藤蔓,蜿蜒爬上山峰。女子先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于成,于成也抓住一根藤条。紧接着,女子召唤藤蔓将两人迅速托起越过山峰,又飞速滑下峭壁,转眼功夫到了山底。于成有些眩晕,快要吐了出来,女子抬手,一阵轻柔薄雾笼罩眼前,顿时精神恢复。
走了写些路程,到了客栈,找了两件客房,然而女子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是喝了不少水,就回屋。于成心想,女子估计是修仙得道之人吧,师傅也是极少吃东西的。次日于成一开门,女子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出了客栈,于成看女子径直往西南走,自己不放心她一个人,就只好跟在后面,女子回过头来,微微眯着眼睛,感觉满是嫌弃。这回女子带路,几乎都是径直穿过山林河湖,常常夜宿林中,当然也是于成实在疲惫不堪,女子才会停下里。一路看来都是于成拖了后腿。终于几日后经过小镇,于成寻来地图问女子究竟要去哪里,然而女子指向了南海郡的海上,于成没有办法,又带女子去看了看马,幸好女子会骑马,两人不用再步行了。
终于数日以后,两人到了南海郡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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