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开始,北京开始像个人能住的地方。
雾霾松开锁喉必杀,大家都快活了很多。但在当时,我并没有为此写日志记录,虽然这是清透薄脆的北京冬景。
好天气总是有人期待欢喜的好事,只不过有些得坏心情天气也无能为力。
我是一个迟钝的人,过日子有如竹篮打水,一天天过去什么都没留下。
也曾考虑过自己是否过于逃避,总是害怕面对时间,害怕人群...有时确实是这样,但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在等待,等待所有能摇晃我的将我摇晃。
是的,这或许就是水为什么被摇落的原因,因为竹篮总想装更多。
近来我开始感觉到一些新东西——从固定的日常之中。
那天我草草收拾好自己,架上墨镜就冲出寝室吃午饭。一路上我都躲在黑灰色镜片后,目光随机掠过新校区尚不成气候的花红柳绿。
喔,看来春天到了。
我对时间无动于衷,物候时令说实话也只记得住名字好听的几个。
我究竟是怎么找到春天的来着?
吃完午饭,我琢磨着既然花都开了,湖面的冰恐怕也已融化,便改道走向岸边确证。果然校湖已从冬日时的一大块黑冰,变成一池子随风起皱的绿水,它也活过来了。
可能是刚吃饱的缘故,湖上春风吹到脑门心的时候,我很想就地躺下。于是我当机立断地寻了块长凳,只不过凳板不够长,还留我两只脚无所适从地支棱着。
但这没什么,因为我看到了白海棠、绿叶子和整个穹天中的阳光。它们在沉默慷慨的晴空下随意摇荡。
柔软的春光就此坠落,我就是这瀑布底的鹅卵石。
这是我被春天电到的瞬间,也是我这竹篮子最近装过的好东西。
夜里又路过湖边,不期然听见蛙鸣,夏日要来了吧?
春光来去自如,我仅仅被她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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