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喝茶,一个当地朋友捧着一堆花花,兴奋地跟我们说又到了吃花的季节了。
说完拿起一朵花开始搓,笑着说自己小时候是这样玩的。
搓完用手指捏住花冠,在另一端吹气,等花管鼓胀后,用手指捏住,两头一挤,“毕”的一声,花管爆裂,满满的童真。
难怪傣族人给它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埋(树)罗(管状花)毕”。
记得大学学习植物学的时候,细分到植物的科属还会学习植物的食用价值,但在广东地区 (背着一个广东人什么都吃的锅)似乎已经放过植物这一块 。
这样一种长的像还没张开的喇叭花的花 ,在西双版纳当地叫火烧花 ,因为长的像一团火。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即使在广东地区生活了很久,也没有尝试过食用花。
但在西双版纳,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少数民族信奉万物有灵,因此把大自然与自己的生活捆绑在一起,无论是吃喝住行玩,都会把大自然融入其中。
有时候跟着傣族朋友走在寨子里,朋友总能从路边树根挖出好吃的果子,旁边的小灌木摘个小橄榄,一会又指着树上的花说这个炒肉超级好吃。
以前在白马雪山做志愿者的时候,看到当地傈僳小朋友在山里的小草坡里找好多野生草莓,然后放在小竹筒里,再用小棍子捣出红彤彤的汁。
小朋友看到这些果子都两眼放光,就像在版纳茶山里,当地小朋友放学回家就开始去找山里一种叫“酸多依”的果子,而且个个身手敏捷,都是爬山的小能手。
想起学习植物那么多年,我们对植物的评估永远是市场卖价高低,是否符合客户甲方的需求,是否好养活。
在我们的眼里,植物永远是商品。
在西双版纳,身边的花花草草,是玩伴,也是美食。
还没见到火烧花的树时 ,还以为是一种灌木 ,到门口一看 ,只看到满地的花 ,在视线以下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 ,偶然抬头才发现在天上热烈地开着。
这种先花后叶的植物,不仅落入春泥,还会掉进吃货的肚子里。
火烧花非常受少数民族钟爱 ,在他们的饮食里 ,花煎 炸煮等等无所不能。
在西双版纳午后的微风阳光里,很多妇人和小朋友会带着小箩筐小袋子,在火烧花树下,捡着一朵朵随风飘落的小花,捧起花瓣来都不自觉小心翼翼。
捡完回家用水洗干净,然后焯水,无论是做汤还是炒菜都是一道特别的菜。
在西双版纳,你永远会被刷新食物的三观。
在南方的朋友,赶紧去找小花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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