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工程师
我们已不需要工程师
制造灵魂只需要模子
就能成批生产出来
工程师们只能当蜡烛
大白天摇摇晃晃照着
肮脏而幽暗的车间
模子一样整齐划一的
立着并且轻轻燃烧
过大的火苗便被扑灭
夜晚的火光更被取缔
而他们现实的肉身
连蜡烛也不是只是奴隶
没有婚假没有病事假
辛劳一生身体累垮了
临近退休或得了癌症
要求减掉加超的课时
减轻一点超负荷工作量
或者换换工就能安安全全
干完剩下的三四余年
奴隶主说干不起就病退
校长说不想干就辞职
那些请不到假到省看病的
结婚只能自己挤时间休息的
没有时间看护下垂危父母的
那些不愿继续做奴隶的
一纸辞书离开了岗位
我记得一个智者的话
学校对教师的人性
必然体现在孩子们身上
学校对教师的不仁
也必然体现到学生身上
我更记得一个局长的骂声
你对老师好点会死啊
此时我奔跑在雨夜的环城上
一路路灯像流泪的蜡烛
彼此孤独的立在黑暗中
都无法像一只田鼠和蚂蚁
在风雨中走动躲避一下
她们微弱的惨白或血痕的光
照不破故乡的夜空和道路
其实她们甚至不如路灯
可以在黑暗中举出点火星
她们只能卷缩在她们的节日里
卷缩在隔绝的一隅抱着亲人
抱着自己的灵魂暗自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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