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帮忙摘橙子,其实我就是去打酱油的。吃橙子、拍照片,然后发出赞叹,就是我做的所有事情了。
同事的老公才是摘橙子的主力。他利索地爬上树,摘下最顶端、最向阳、最漂亮、最好吃的橙子,然后跳下树。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他很快摘好两箩筐橙子,挑着箩筐准备回去了。
他走在前面,我们跟在他后面。路很窄,有的地方只容得下一只脚走,两只脚并排站都有些难。有些路段有橙子树挡着,有些则是一边山壁,一边坎,有些是缓坡,有些是弯道。
同事的老公挑着箩筐,即使在又窄又崎岖的小路上,也走得很快,好像他挑的不是满满两箩筐橙子,而是两箩筐羽毛。我跟在他后面,只觉得他身轻如燕,好像武侠小说里会轻功的大侠。这定是长期做这件事,才能这样熟练的。
我走得踉踉跄跄,最后还是没能跟上。于是干脆慢慢走,边走边看风景,还能顺手摘下几个沙糖桔尝尝。
我一边称赞沙糖桔甜,一边惊叹同事的老公很厉害,走这样的路也能如履平地。更多的,是感叹农民的辛苦。
今年夏天气温高,最长的记录,连续四十几天没有下雨。即便下雨,也是短暂的一场雨,没有下透过。这样的天气,对于农民和果树来说,真是大灾难。很多地方,别说结果了,就连树都干死不少。
要想橙子丰收,必须勤快地浇水。但是,水从哪里来呢?毕竟,有一段时间,连日常生活用水都是停了的。没有办法,只能到山脚下的江里去挑水。一整个夏天,都得这样精心地照料,橙子才有充足的水分。否则,即便结了果,成熟了,里面也多是干瓣。
农民真是靠天吃饭的。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确实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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