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手指裂伤缝针的第七天。今天该对此前的伤口小手术进行第4次换药。第一、第二次是医生朋友帮我换,第三次是我自己一个人换。
这一次,我要让周末回家女儿换手术药。一方面原因是伤口已经基本吻合,换药技术要求不高;另外一个原因,我希望增加女儿的经历、锻炼女儿的胆量,让她有个从医的意愿。
我和女儿一说换药需要她主要操作,她也表现了较浓的兴趣。女儿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可以做吗?恐怖吗?”
所谓换药,就是将早期手术包扎的纱布更换新的无菌纱布,并重新进行包扎。
为了工作顺利开展,我早早就进行了准备。换药包是换药的关键。我从其他渠道找到一次性使用无菌换药包,里面有碘酊棉球、无菌纱布、镊子、干净棉球等。
一家人坐在大厅里,准备开始一次重要的“医疗活动"。
我用剪刀将旧纱布的透明胶布分段剪切,然后一层层剥开有点灰黄的纱布。纱布剥开,我那被缝合的手指完全裸露出来了。粗略一看,我左手小手指根部好像粘上了一堆毛绒绒的黑线。仔细一看,一条3厘米左右的伤口如一条山沟从手指根部内侧一直延伸到手掌另外一侧。黑色的手术纱线两侧分别没落于鲜嫩的肌肤中,企图努力地将即将裂开的两块肌肤合并紧扣;打结的线头裸露,就像草原上杂乱生长的枯草。
女儿瞅了一眼伤口,也发出了惊讶的叫声。出乎我的意外,女儿似乎并没有胆怯、退缩!我教女儿撕开碘酊棉球的塑料袋,用无菌镊子夹起棉球,挤出棉球里的碘酊滴落在缝合的线头、伤口上一一开始消毒的第一步。碘酊滴落伤口,我已经沒有任何的刺痛。当女儿用镊子夹着碘酊棉球在手术线头间拖动消毒时,我甚至没有知觉,只感受到皮肤粗糙坚硬。我倒是怀疑,我这个手还能不能要。我不会将自己的担忧渲染给我的家人,一是无中生有,怡笑大方;一是无端制造恐惧,给孩子太多担心。
女儿轻柔地用碘酊棉球在我的手指上涂抹消毒,棉球碘酊涂满了我伤口的周围,稍等片刻,女儿又用干净棉球擦干碘酊,恢复了鲜嫩的肤色。我指导女儿用镊子打开新鲜的无菌纱布,将洁白干净的纱布沿着伤口的方向进行全面敷盖。我按压纱布两外侧,指导女儿用透明胶布将纱布与手指粘贴扎紧。然后再另取一块纱布,从伤口另一侧覆盖小手指,拉紧两例纱布,将受伤的手指背腹两侧重合包扎,整个小手指就得到无菌保护。
我一边指导女儿,一边告诉她医学常识:扎带不能太紧,保证血液流畅;包扎不但有用,还要讲究美观。
整个换药,父女互相配合,进展十分顺利。欣慰的是,女儿面对恐怖丶丑陋的伤口,没有表现出害怕、眩晕,反而是从容、镇定。反而是她妈妈,一直不敢直视我那扭扭曲曲的裂伤。
但愿我的伤口早日好起来,但愿女儿有一天能走向救死扶伤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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