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岁月静好是片刻,一地鸡毛才是日常;即使世界偶尔薄凉,内心也要繁华似锦,浅浅的喜欢,静静地爱着,深深懂得,淡淡释怀;望远处的是风景,看近处的才是人生。唯愿此生,岁月无恙,只言温暖,不语悲伤!
只记得是昨天了。
昨天的那场雪,是同那双望着你窗前的我的眼睛一同凝望的。我好想再一次看到你在窗前守望我时的样子,然而,我知道,你再也不会为我守候了。
那时,我在心里不断的呼唤着你的名字。
我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流逝的时间和眼前的世界,都空旷着,一如我的心境。在我的世界里,室外的无奈与室内的无奈交织着,像此刻正漫舞着的雪花。此前,因我把心的热量都交付于那扇关闭的窗了——所以我很冷……
而在这个黎明之前,我惭愧地记得我曾人为的为你制造了一场雪的诞生——那是多么厚的一场雪呀。在此之前的另外一场漫天飞着的洁白的雪花飘落之后, 我忐忑的踩着没了脚腕的那一地洁白,迟疑地跨向那只我无法逾越的邮筒,邮筒上,那张嘴竟犹如一直讥讽怯懦的利眼,令我至今每每忆起,仍感到无地自容……
离开那只邮筒之后,我再也不敢去看一眼眼前那一地雪的洁净,我知道,是我用毒汁一般的文字,亵渎着我们美丽的曾经。然而,在我身后,一只挥之不去的影子,却再难让我的心境变得轻松起来,在我逃离那只邮筒之后,面对着这个冬天,我想,它至少已经冻结了我们的曾经。
我紧锁双眉,任那雪花落在我的视野的周围。因我再不敢与雪做哪怕是一次对视,毕竟是我亲手涂脏了那雪的纯静净,毕竟是我自己亵渎了呢喃在浑河流域里曾让我心绪富有的曾经——那夜,经年的寒气刺人心房,让我正燃着烛光的激越,从此迷茫。
那封信签不是承诺,而是一篇写着自己姓名的悼词。其实你知道我说的那些话并不由衷……
是你,是我,我们都在看着那一夜的雪落。
雪,已经开始很慢的落在窗外。我仿佛已然看到了,你在为我而失望后,闪烁在眼睫下的不屑的泪花。我想起了“红酥手,黄藤酒,”也忆起了花开花落。于是,两瓶并不很浓的金丝枣酒,和一首雪花样轻盈的诗歌,让我喝晕了1998年的第一个早上。
“昨夜风萧雨皱,浓睡不消残酒”。当1998年的第一枚太阳,蛋黄般隔着窗帘打在我下颚悄然渗出胡茬的木然的脸上。我惺忪的眼神中,正有昨天的故事走来;你的笑依旧羞涩得紧,我的手依旧情汗襟襟。就是那条,1989年通往三石的乡土路,不是那股被灯惯坏了的新鲜……让我——让我风尘一路,让我诗歌不断……
昨夜的雪花仍然新鲜得不像话。
回忆中,却似乎抱歉多些,仿佛爱情已不再那么重要了。亦痴亦狂的日子,很多的呢喃落叶般重重地飘进山谷,却一如歌声般终没有了回音……
于是,歌声仿若已唱近了尾声,而我头上,那枚在圣诞之夜才续上声音的风铃,开始随午后的雪霁灿烂,或许,只有雪的鲜嫩才会感动上苍。而此时我的心,却已被歉疚填满了。
哦,或许,雪花真的很鲜艳……在梦里!
人生无常,得失有常;三餐四季,温柔有趣,只要面朝太阳,努力向上,拥抱眼前,日子就会变得单纯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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