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祖国的花朵”,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需要被关爱。但是当我“长大”以后,突然明白了关爱和正确引导孩子的重要性。那个节点真的很奇妙,也许就只有半年到一年,对我来说,那二十几年的时间,突然压缩成一个点,又爆发开来,成长成一个人——那就是我。也许有太多人与我重名,但是这个我就此一个。
一个人出生的背景是不可能改变的。他的母语和家庭给这个人奠定了基础。之后,每一件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或多或少的影响着他的成长轨迹。而我觉得我的性格和运气占了主导。 “运气”,对我来说就是不可改变的因素。家庭、教育、遇到的事情、遇到的人,都是我无法改变的因素。但是神奇的是,我不知是幼时的教育,还是我原本的性格,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有着一个模糊的目标引导着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也曾经忘记它在何处,但是它就像迷雾中的一盏远方的明灯,模糊又坚定。正因为这盏明灯,让我在少不更事的时候没有迷失在黑夜里。现在想想,那盏灯也许就真的只是一盏灯,它并没有代表什么,它还在远方的迷雾里,永远让我前进。
还有一件让我觉得很有意思的事,就是“好奇心” 。虽然每个孩子的性格与爱好都不一样,但是所有的孩子都有着十足的好奇心。他们去触摸每一件东西,木头,皮革,花草,小动物,甚至是火焰。(说到这个,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我在初中的时候还用订书机试着订自己的手指。最后的结果是骨头痛了几天也没敢给家人说)然而, 保持好奇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无数的哲学家,科学家,艺术家都在强调“好奇心”这件事,但是太多的人熟悉了周围的世界以后,就过上了平静的温水生活。所有人都会在成长的那个节点绽放,有人开出了美丽的花朵,有人还没有绽放就枯萎了。“这世界就像魔术师从他的帽子里拉出来的一只白兔。只是这白兔的体积极其庞大,因此这场戏法要数十亿年才变得出来。所有的生物都是出生于这只兔子的细毛顶端,他们刚开始对于这场令人不可置信的戏法都感到惊奇。然而当他们年纪愈长,也就愈深入兔子的毛皮,并且待了下来。他们在那儿觉得非常安适,因此不愿再冒险爬回脆弱的兔毛顶端。唯有哲学家(我觉得还有科学家,艺术家等等)才会踏上此一危险的旅程,迈向语言与存在所能达到的高峰。其中有一些人掉了下来,但也有些人死命攀住兔毛不放,并对那些窝在舒适柔软的兔毛深处、尽情吃喝的人们大声吼叫。
他喊到:‘各位先生女士们,我们正飘浮在太空中呢!’但下面的人可不管这些哲学家们在嚷些什么。
这些人只会说:‘哇!真是一群捣蛋鬼!’然后继续他们原先的谈话:请你把奶油递过来好吗?我们今天的股价涨了多少?番茄现在是什么价钱?你有没有听说黛安娜王妃又怀孕了?”
我觉得自己还只是一个人的雏形。幸运的是,它又开始成长了,并且愈发的成熟与坚定。小时候每个孩子都有理想。但是那时候的我只是信口开河,虽然那确实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很有吸引力的梦想(“我长大想当一个天文学家!”),但是从未为之付出行动,或者说,也根本不知道如何行动。于是,梦想便渐渐湮灭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直到现在,我抬头望向满天星河的时候,才突然回忆起当初的向往。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记得当初的向往,已经非常幸运了。
人的一生太过于短暂于渺小。但是我们的成长又基于人类的进步与社会的发展,每一个人的出生都是历史长河中最新的一个点。这样来说,人(相对于个人)又是永恒的。我只是不想去做一个被浪花推着向前的水滴,我希望我能或多或少为河流的前进做点什么。而现在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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