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主见了,不觉心窝里痒将起来,问道:“你是几时进宫的,怎么再不见承应?”那宫女见隋主问他,因跪下答道:“贱婢乃尉迟迥的孙女,自没入宫,即蒙娘娘发在此处,不许擅自出入,故未曾承应皇爷。”隋主笑道:“你且起来,今日娘娘不在,便擅自出入也不妨。”尉迟氏是个伶俐女子,见隋主亲口调他,怎不招揽?便于眉目之间,故做许多动情娇态,引得个隋主拴不住心猿,系不住意马,遂走上前,将手搀住,说道:“今日相遇,若教错退他,不辜负了这个美貌。”正说间,只见近侍们请回宫进晚膳。隋主道:“就在此吃罢。”不多时,排上宴来,隋主就叫尉迟氏侍立同饮。尉迟氏酒量原浅,因隋主十分见爱,勉强吃了几杯,不觉晕入四肢,两朵桃花上脸。隋主在灯下看他,愈觉标致,因问道:“你这般娇媚,夜来独宿,岂不寂寞?朕甚怜你,你知道么?”尉迟氏答道:“寂寞固不敢怨,但蒙万岁爷怜念,实出望外,如何不知?”隋主笑道:“你既知道,今夜就包管你不寂寞了。”尉迟氏也微微笑道:“但贱婢下人,不敢点污龙体。”隋主道:“天地间但凡快活的事,就分不得甚么上下。”尉迟氏一笑不做声,又斟酒一杯奉上。隋主吃了,叫斟一杯酒与他。二人情意十分畅快。隋主酒兴发作,色胆猖狂,那里记得独孤的奇妒?遂留在仁寿宫中宿了。你看他:一个是初恣意的君王,一个是乍承恩的妃子;你望我的恩波,我爱你的情意。两下里何等绸缪,真个是如鱼得水。但见:
娇莺雏燕微微喘,雨魄云魂黯黯苏。
偷得深宫一夜梦,千奇万巧画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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