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彻底跌落山岗的一刻，灯火接替了它。
令人昏倦的下午总算结束，夜晚阵阵凉风让熙熙攘攘的人群清醒了几分。
“好久不见啊。”她正了正帽子，宽大的衣袖虚扫过桌面，胸前的咖啡散发出浓浓的苦香味。人们喊她“如果”，但这似乎只是她的代号而已。真正的名字，有谁知道呢？
面前的女孩两肩放松的垂下来，一只手轻轻搁在桌上，眼中是满满的友善。
“如果，谢谢你能过来陪我。”她端起咖啡杯，“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如果趴到桌子上：“怎么了？”
女孩的话断断续续，带着隐约的哭腔。
不知什么时候，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如果看着她，然后默默脱下肥大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灯闪烁着耀眼的白光，如果扫了一眼“24小时营业”的牌子，然后捏了捏钱包。
“老板，结账。”
钱包空了，她看着天上繁密的星星，脸上笑容逐渐散去了，只剩下冰冷，右眼中却还绽放出炽热的喜爱。
但只要仔细观察一番，就能发现，左眼像颗硬邦邦的玻璃珠，空洞无神。
那是只义眼。
风从她的两臂与身躯的空隙间咆哮着穿过，挤进车流中。
猝不及防的，怀中的手机啸叫起来，如果匆忙按下了接听键。
“喂？”
“如果医生吗？”对面是一阵沉郁的男声。
“怎么了？”
“我......我失业了。我不想活了......”
如果耐心等待对方的絮絮叨叨的结束，开口间，是一阵春风。
“你知道吗，我也曾经把刀架到脖子上。很多人以为我这种魔法师就是自在的，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楚。如果你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失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你可以去选择那些曾经被忽略的道路……”
如果的声音缓慢而不冗长，正宗而不机械，如同一股暖流，从若有若无的信号中淌进对方心里。
在挂断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她知道她成功了。
藏好手机，如果的步子再一次踏上坚实的土地。
然后，她背后的小翼振动起来，直到她彻底悬空，才缓慢一些。
在她身下，有个小女孩在马路中心昏头昏脑的打着转。
“孩子！”
如果急敛羽翼，刹到地上，然后飞速抱起小女孩，赶在一辆车轧过来前飞上了半空。
待她落回地上，鼻尖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女孩安静的趴到妈妈怀里，如果拭去汗水，朝家的方向飞去。
她陷进松软的沙发，每一块肌肉都疲惫极了，一动也不想动。
手机亮了一下，她勉强睁开眼，是同事的短信。
“如果，这段时间附近有个丧心病狂的人，整天在别人回家的路上捅刀子，你可小心点。”
如果懒洋洋的抬起另一只手：“知道了，谢谢。”
她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夜幕像宽大的黑纱，蒙住了人们的脸颊，灯一盏盏的熄灭，只留下一片寂静。
如果沉浸在梦乡中，像是握着什么的手边，是一把沾着血的刀。
丫的憋不住了！
姓A的怎么还没写完！
劳资不管了，劳资先发了！
这文写完都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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