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光兄的饭局邀请,兴奋了好几天,脑子里不断地往日重现。及至到酒店,看到5位当年同事,基本没多大变化,屈指算来都有一二十年未曾见面。现在这日子太好过了,大家没有一个年过半百、年过花甲的老人样,很是颠覆传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共同举杯,两两碰杯,大家都有了些酒意,气氛益发热闹,已经退休两年的老班长叶班仍然是领导气场,主掀起一阵又一阵浪潮。但见对每张脸巡视一遍后,把桌子一拍:人齐了,今晚开机。
大家先是楞了几秒,随后便像开了锅一样,酒店的屋顶差一点没被掀翻。各自环顾一圈,可不,有叶班长,有光兄值长,有春兄司炉,有信兄副司炉,有我助手。还剩一个权兄,后来也高升至司炉岗位,但今晚司炉已名炉有主,叶班略一沉吟,对权说,你刚进厂是公用系统岗位,今晚开机,你就管公用系统。权兄点头如捣蒜:我对公用系统最熟了,谁跟我争我跟谁急。
得,人就这样齐了,岗位就这样全了,事就这样成了。大家叫着嚷着把杯中酒干完,说今晚就去攻陷一个电厂,抢个20万型号的机组过把开机瘾。
虽然有了酒意,但学兄就是学兄,永远主打沉稳,他道:哪里还找得到20万型号的机组哟,现在到处都是百万大机组,而且压根用不着这么多人,只怕我们难有用武之处喽。
这句话堪比醒酒药,发电领域的一日千里当真无情,把三十年前的回忆美梦迅速唤醒。尴尬了,当年的我们遇到现在的科技,这么说吧,想用狠活都无从下手。
权兄笑着对叶班说,太失落了,还想再过把公用岗位的瘾呢。
信兄道:太失落了,还想再过把副司炉的瘾呢。
春兄说:太失落了,还想再过把司炉的瘾呢。
我一举杯,豪情万丈地道:不如再干一杯,梦里啥瘾都能过。
叶班也举起杯,又一拍桌子:失落不奇怪,不让我们失落才奇怪,不过,失落得好哇!
大家又一阵狂潮:失落得好,为失落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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