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看到门口的竹,想到方言,潮汕对竹的量词是抱,一抱竹。很文雅。
方言保留了许多古汉语的文雅表达。
像经常举例子的筷子,称为箸,你双筷子,你双箸,感觉是不一样。
经常感到特别雅致,只是之前没有记录下来,一时没想起来别的。
可见边远地区对中原文化的归化和珍视,正如我们如今要在日本看到唐代的建筑,以前用嘲笑日本人没见识,小家子气,看到一点东西就当成宝搂回家。
正如《山居杂忆》里扫地出门一章的场景,没见识的人看到一块锦缎被面和白布绣花的枕套就大呼小叫:他们居然用这么讲究的东西。
而主人心里只是想着少见多怪,乡曲小民,普通东西也值得大惊小怪。
但是人家可以保留下来,乃至老树开新花。
而本国却只能礼失求诸野。
韩愈贬潮州也好,苏轼知杭州,贬惠州海南也好,都是很短时间的,却能影响一个地区过千年。
这个我有时觉得蛮奇怪的。
大概是钱穆所说的时代的意见和历史的意见的一种表现。
具体到那个时代,韩愈苏轼这种人物,如同谪仙,闭塞乡里,群相敬仰,一呼百应,而能影响一个地区,而封闭地区观念闭塞,于是代代可以相传。
正如潮汕的木偶老爷,何偿不是如此,一个历史人物,结果成为一个地区的神祇,拜这个神,和你看这个历史人物,可一而二,也可二而一。
酒后乱谈,不知所言。
门口一抱竹,现在也能扯几百字了……
感觉像是在找回对必须居住的世界和社会的各种触觉和表达能力。
今天的月季是朱丽叶。特别上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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