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几个人一起吃饭,有父亲、贾宝、还有一个男人。
我们围着桌子站着。
屋里光线很暗,窗户和门都糊了一层纸。
门缝透进一线光。
男人说,“平时多开一开门窗,透透光、透透气。”
我走过去开门,打开又总是自动再关上。
有一根弹簧拉着,我摘掉就好了,但是我没去摘,任由它又关上了。
外面好像风有些大。
父亲碗里没有粥,我说,“我的分给你。”
端起碗发现我的也是空的,碗底沾了一点貌似胡辣汤,忽然想起还有买的各种粉,可以冲一冲,我跑进里屋去拿。
每个袋子上面都写了贾宝名字,都是她买的。
我在里面翻翻捡捡,没有我买的吗?
场景转换
跟贾宝坐炕上玩儿,她捡起一根金色腰链,上面还镶着一块儿小巧精致的女士手表。
这是谁的呀?
不知是谁的,想着不能要。
我也想买一条,就在网上搜。
***
关于“恩惠”的剖析和讨伐,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每当我向外攻击时,都会攻击到自己。
但是,这个步骤对我来说还是要做,否则每当我要碰触“我想要”,都会开始焦虑,什么都还没发生,我就自动脑补了父亲指责我的场景,这是我的心魔,不跨过这个心的障碍,永远无法碰触“我想要”。(“成功恐惧”)
我攻击不是为了制造争端,是为了消除我内心的障碍。
将近两个月的炮火连天,我有一个很深的体会,就是:
当我攻击别人时,自己也会有被攻击的感觉,暂时失去力量,同时释放掉累积的愤怒,这是一个增长力量的过程,但是在力量升起来之前又很消耗。
就像是,把浑身带有病毒的血液抽干,再置换新的,中间会有虚弱和无力,然后再重新长起来。
虽然伤元气,但是很值得,经过这个过程,剔除了旧的,长出了新的。
我其实做了一个“杀”的动作,把内在不可逾越的“权威”全部“杀”了,权威情结和压抑顺从的奴性,就是我随身携带了几十年的病毒。
这仍然是我在自己的世界里干的,别人会不会有感应我不知道,但是对我无比重要。
昨晚做了这个梦,还是很有深意的。
屋里光线暗,正是父亲和我之间关系的写照,需要“打开门窗,透光透气”,而梦里的我并没有把门打开,只是打开了一下,看到了门外有风,暗指我不太敢跨出“舒适区”,让风进来。
那个拉力弹簧我完全可以去掉,梦里的我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而我没有去做。
实际上我完全有能力把门打开,就像现实中,我完全有能力跳脱我和父亲之间拉扯的权利游戏。
我坚持打开门,一切都会有所不同,门窗上的纸也终将会撕掉,让阳光进来,让空气流通。
这些不是等着父亲去做,而是我,因为向往透光透气的人是我。
其他人需要透光透气吗?需要。
谁来开门?是我。
梦里“父亲的碗是空的,我的也是”,我常常拿空碗来比喻爱的匮乏,父亲有一只空碗,他连自己都无法“裹腹”,所以他没有多余的“爱”给我。
不过让我觉得搞笑的是,我的碗也是空的,在我指指点点父亲爱的匮乏时,原来我也是一样的,我的爱一样的匮乏。
所以我才会愤怒他的索取。
如果我的碗是满的,我就可以“分给他”,如果我的爱是满的,我就没有什么好愤怒的 ,因为我能够兜住他的匮乏。
至于为什么是“站着”,而不是“坐着”,暗指了每个人都不放松,更加不享受。
到这里,梦已经给了我很明确的答案:我要打开门窗,让光进来,我要把自己的碗装满。
至于带表的金色腰链,百度说寓意“腰缠万贯”,这个解释我喜欢。
但是梦里我觉得那是“别人的”,我要自己买。
大概是告诉我,提升值得感和配得感,敢要、敢拿、敢收。
***
每次穿越一个课题,我都很喜悦,这次心里却沉甸甸的、闷闷的。
是原谅的问题吗?
我已经原谅了自己,现在该原谅别人了?
也不是,没有人需要我的原谅,没有人是错的。
那我为什么沉甸甸呢?
因为我仍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跟父亲相处,怎样可以让彼此舒服。
仍然对未来如何相处有担忧和焦虑,旧的方式不再用了,新的方式还没有呈现。
接下来怎么办?
我没有能力为父亲的高兴负责,至少我先找到让自己高兴的方式。
无论父亲怎么做,我能做的是让自己不跟着掉进去,我为自己的感受负责。
我要面对的是关于勇气和信任。
一个是“敢”,一个是“相信”。
谁能给我这些?
是我自己,就像爱和原谅,是我要给到自己。
“我给我勇气,我给我信任。”
“我负责我的感受。”
“宇宙爱我比我想象中的多的多的多的多的多…”
“一切发生,都是来祝福我的。”
“我是个成年人,在孩子面前,我是个成年人;在父亲面前,我是个成年人;不管在谁面前我都是个成年人。”
“我要成熟,我正在成熟,我已经成熟了。”
是的,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
啊啊啊啊啊啊!
转一圈回来我又掉进去了,简直要崩了!我真想放弃了。
这个功课超级难,我前面做的那些都是为这个阶段打基础。
其他人我可以做完功课说拜拜,这个不能,这个太挑战了,因为这次我不仅要弄清“怎么了”,还要学会“怎么办”!
到了冲刺阶段,给自己加油打气,不管怎么着也得冲过去。
冲不过就继续戴着面具,那我会十分挫败,冲过去就是个真实的几十岁的“成人”了。
真实,真实,哪怕不舒服,也得真实。
再不舒服,也比一直蔫儿吧唧站不起来的弱孩儿舒服。
我伤害不了父亲,他有他的宇宙罩着,他可是个道行很深的老灵魂。
我担心伤害他,真是傲慢;为难自己我又抓狂。
好,就这样了!无论如何我也得冲关。
***
“把娃娃摁到泥坑坑里喊加油,想爬出来我再给你踹回去!”
——这是“拯救者”自己也不知道的魔咒:永远在拯救的过程里,而被拯救的那个永远无法独立,独立意味着背叛,独立要承担罪名。
这是个病态的依附关系。
我从父亲和那个为我定罪的“老师”身上,清晰地看透了这个游戏。
(这篇文章其实不是一气呵成的,有感触我就点进来加一点,分了好几个时间点。)
今早再来梳理,我忽然把很多东西串起来了。
我曾经崇拜过的那个“心灵导师”,遇到她,崇拜她,再到被操控,被定罪,完全是我和父亲之间模式的浓缩版,用两年的时间,完整而真实地呈现了我从童年到现在的在父亲面前的模式,她是一面镜子,众多镜子中最最重要的一面。
我终于体会到更高力量的深意,我到她那里不是巧合,高我说我和她之间有转世约定,我们互有功课。
在离开她一年,我仍然从她那里做着我的功课,此刻她与我的父亲重叠了,我终于明白了。
她和我父亲有着同样的人生课题:
认识到自身价值,不需要做个“拯救”他人的神,仍然有价值;不必“有用”,就有价值;存在本身,就有价值;回到真实的自己,疗愈自己被抛弃和被背叛的恐惧;看到自己的神性之光。
而我还要做那个虚弱的被拯救者吗?
不。
无论需要靠着“拯救”他人才能活着的人是谁,是某些“心灵导师”也好,是父亲也好,我都不再玩儿这个游戏。
“拯救者”是“被拯救者”的依附,“被拯救者”是“拯救者”的血液。
我们只会加剧对方的恐惧,彼此拉扯,在泥潭里愈陷愈深。
终止这个游戏,要有一方先退出去,那个人~是我。
实际上到2015年,我已经活过一整个人生了,有始有终,有生有死,那时我已经老过了,死过了。
现在的我已经重新来过,重头开始,我在活一个新的人生。
那么,这个功课要让我得到什么?
尊敬自己、爱自己、接纳自己、做自己,独立、真实、看到自己的价值,成熟、负责、勇敢、女性能量的承载和男性能量的决断 ,看到自己内在的神性之光,存在本身就有价值,我既值得,我也配得。
我犹豫什么呢?我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我的独立会伤害到别人吗?
担心就是不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课题,宇宙都相信我们可以,我怀疑什么呢?
不相信实在傲慢。
我要担心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我敢吗?我可以吗?我愿意相信我自己吗?
我愿意给到自己这个相信,我为自己负责。
联结而不纠缠。
这就是爱,造物主的爱,灵性军团的爱,父亲以及我所有的镜子,无不是爱,我收到了。
肉身的他忘了、你忘了、我忘了,但是灵魂没忘。
OK,正解。
安心。
我还是要说感谢,首先感谢我自己,再感谢…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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