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宣是个怎样的人?树生是个怎样的人?汪文宣的母亲又是怎样的人?
到现在,我只是隐约感觉到不能用标签来定义这三个主人公。
首先,他们都是知识分子。身为知识分子,就不能够用普通人的方式来定义他们的行为。
汪文宣难道只是因为没有正确处理好婆媳关系而受读者诟病?树生难道就一定是个拥有进步思想的女性,她,热爱自由,热爱生活,不愿意总是被婆婆骂做“骈头”,所以她选择出走。她不愿意再呆在这个需要她撑着的家,忍受一个烦人的婆婆,照顾一个带病的老公?她仍然爱汪文宣吗?即便在她离开他之后?那么她写的信意味着什么呢?汪文宣回的信又是意味着什么?身为读者,凭什么就要认为这是一部超过《家》的小说?它的艺术性在哪里?何为克制?没有那种激情洋溢(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煽情)的描述,就是克制?那么在《寒夜》这里,就没有主观描写了?就没有环境描写了?
作者仅仅是在写一个小故事吗?一对失败的夫妻,投身教育事业未果,然后放弃了理想,来到战时陪都——重庆,过着一种逼仄的生活。男的要靠每天校验不知所云的外文为生,女的要在银行当一个确实存在的“花瓶”,而这个“花瓶”确实只有花瓶的作用,每天让那些“脸谱化”的经理,领导养养眼,调侃几句,便能获得不错的收入?那么这个写作的意图是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创作年代在抗战胜利前后而写?政治的正确性又有多大关系?即便以后因为政治的原因,作者吃了不少苦头,那也不能说这就是一部控诉国名党政府,控诉腐败的制度,控诉这个令人失望的陪都,让知识分子无长技可施,无抱负可圆?可是这种写作方式未免也太过苦涩,写遍周遭的人情冷暖,靠着“体验式写作”博得一点点共情度,就能在文学史上留有一席之地吗?近一百年的历史是多么特殊,特别是前几十年,每隔十年,甚至有时候每隔几年,社会就会有大的变化,就会有新鲜事物,新鲜思想,不断地挑战着来自封建社会的那群人,逼着他们接受新思想,接受剪辫子,接受自由恋爱,接受西方的君主立宪制。但是接触却并不代表包容,甚至融合?为何自由恋爱直到现在,其实还是大多数的门当户对,所谓的“自由恋爱”的“自由”到底是什么?回到小说,难道汪文宣和树生的同居就是“自由”的了吗?难道就是因为生活品质的不同而分开?如果生活品质不同,那么当时为何能够结合?
似乎病痛在这部小说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肺病,当时的不治之症,现在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所以看时并没有那么深刻的痛苦体会。所以作者安排文宣得病,只是因为情节需要吗?
似乎人们在感觉到旧社会带来的病痛足够深刻时候,才会真心热爱新社会,但是在当时,所谓的新社会真的 就没有问题了吗?我们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在巴老发表这篇文章的时候,其实他是因为看到病痛过多,而不得不去描写病痛的?如此细致的描述,下不了床,工作不能尽力完成,最后咯血,无药可医,惨死,这就结束了吗?生活难道不是本来就是由无数个痛苦堆积而成的吗?如果你真的认为旧社会一无是处,新社会满面春风,那么你就真的错了,这是一次最深的误解,这误解来自于在温室里过多的呵护,殊不知,这外边的大风大浪确实是存在的,他们一“啸”而过,便带走了多少美好的幻想与回忆?所以我这里最后再问一个问题,看了这么多的疑问,
你,还有继续读下去这部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的小说吗?
你,还有兴趣读这本不在教育部推荐中小学必读课外书,没办法得到多少共鸣的小说吗?
你,又如何去阅读,如何去体会,如何去悲主人公之所悲,怒主人公之所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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