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当代女诗人灯灯的诗歌《春天汹涌》。不仅是今年,一直以来都感觉春天是姗姗来迟的,只不过往年没有在意,而今年格外放在心上罢了。诗人说春天汹涌,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春意悄然默无声息,虽然远山山顶的雪早已消融,虽然街路边上榆柳已隐约可见绿意,虽然早市上已有山野里中的笈笈菜和婆婆丁在卖,但总是没有春天已至的感觉,心还留在严冬。
2020年4月11日,农历庚子年三月十九,晴。
今天是周六,上午四节课。戴着口罩上课很不习惯,虽然已经上了几天课了,还是很不舒服,总觉得声音气息被挡住了,吐不出去,一节课四十分钟下来,口罩的里衬几乎被气息口沫全都打湿了。我很不习惯挂着耳麦上课,教课三十五年,从没有用过这类东西,然而现在每节都在用,我想像不出自己的声音透过耳麦再从音箱中传出来会是什么样。
如果从周二上课开始算起,高三开学已经五天了,上了三天的课,考了两天试,语文卷今天已经全部批完了。课上得不瘟不火,试考得波澜不惊,很多在两个多月的网课中反复讲析强调的东西,于相当一部分学生而言还形同陌路。成绩很快就会汇总出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对学生们有所触动。
早晨上班,步行。还不到六点半,街市上已经有很多人了,除了晨练的就是去南山御水丹堤早市的,大多数人戴着口罩,还有一些人不戴口罩而且还不时地随地吐痰吐口水。戴不戴口罩,是不是随地吐痰,这都是每个人个人的事儿,连小节都算不上,似乎更无关德行。五十年前,有一个叫安东尼的外国人在中国拍了一部电影,五十年过去了,究竟哪些方面在变,哪些还没有变呢?
个人的表述并不能代表什么,或者说只能代表自己。教书时,一直跟学生们讲个性化解读,要有自己的观点和见解,要用自己的脑袋思考。然而,教与学,知与行并不一致,至少是不和谐的,一方面尊崇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另一方面又无可奈何地为大局所惑,被一种近乎虚无的道德绑架。黄遵宪说“吾手写吾口”,我向学生转述时说,用手中的笔写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思。而事实上,读与写就从来不是个人的事情,读什么?怎么读?写什么?怎么写?早就被界定了范围规范了模式。
冷眼观瞧,常常会胆颤心惊。年轻时读古龙先生的《绝代双娇》,诧异于十大恶人之外竟还有江别鹤江玉郎者流,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几十年后再读,便没有了当年的诧异——小说无论怎样也是难以超越现实的。
We as onlookers can not give too much help to such a hero, but born to be human, please be k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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