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说
已经记不清楚那天的天气了,但是想来应是晴朗的。明媚的天,一如初见的你!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一直环绕着你给我看的那些话,然后删了你之后的寂静无声。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把这短短相遇的几日记录下来,并非是记录,真的只是我个人的心路历程罢。
初见是何时我已然记不清楚切确的日期了,只记得你坐在他的边上,恬静的模样让我心头赞叹他的眼光。我想,这应该是个内敛腼腆的女孩,之后就只剩下跟着群众们附和瞎闹了,但是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我总觉得她在看着我,眉黛春山秋水剪瞳,在寂静的心底,似乎被抛进了一抹阳光。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她那让我误以为的目光,不过是她良好教养的习惯而已,只是我,只有我,在心底臆想出了不一样的想法。初见仓促且狼狈。
她时刻落落大方的举动让我初见时的印象有了稍许的改变,她不是害羞内敛,是成熟知性。便也忍不住多望了两眼,一切都还正常,且我的目光似乎也还算磊落。依旧一样的,是附和着众人,认真努力的撮合他们,饭局散去,还帮他出谋划策,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想来可笑至极,真是愚不可及。她却走过来和我说了一句,你别给我们牵线了。我那腐烂的心,似乎有了科芽。在唱歌的时候,心情莫名的低落,虽说我已经习惯了我这该死的矫情,但是还是不想让别人看出什么,毕竟连我都不知为何。快要散场的时候,走到外面想要透透气,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看到她了,鬼使神差的朝她挥了挥手。她果真来了,两人聊了很久,都是关于他两。似乎有些明白她的心了,我如此这般以为,嗯!就是那个时候加了她的微信。心中却有些局促不安起来,感觉有些对不起他,毕竟我们如此要好。
散场了,龙哥告诉我约一下她去吃东西嘛,我不知怎么开口,只能在门口来回踱步。我想,上天在那个晚上去眷顾我的,龙哥如愿了,或者说我如愿了。其实早在里面的时候我就已经给涛哥打了电话,却不敢确定的说要来。几个人坐在一起,她又变了,尽管落落大方,尽管知性,但为何那俏皮的模样如此吸引人。哥哥嫂嫂都很喜欢她,我……
似乎内心深处腐烂的芽,又冒出了生机,活泛起来了。酒越来越多,话也是跟着多了起来。夜深了,天凉了,我的外衣穿在了她的身上。一点都不合身,我宽大的衣服在她娇小的身上有些滑稽,本来挺怕冷的我竟然没有一丝哆嗦。她过于懂事了,害怕我冷,伸手在我的手臂上探了探,我一直笑着说没事,但是其实还有一件衣服的话我想我还是会穿上的,我跟她说手上冰凉是因为我体质本来就是如此。我不知她信不信,反而我自己却有些信了自己说的话。可能我本是如此。不信你看看我的掌心,轻轻的探了过来,我亦轻轻的抓住了一丝柔夷,我确信了,心底那颗芽,的确长出了根,抓在某处。那一刻,我忘记了他。
只是我不该,她亦不该。脸色变得苍白的她让人有些担心,哥哥们叫我上楼看一看。她的确喝多了,嘟囔着的样子可爱极了。我环住了她,手在她的耳边的鬓发上轻抚,她可能往后退了吧?我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她在我怀里了,只是两只无处安放的手啊,没有环住我,而是高高的举了起来,娇憨可爱。我原本想把那个吻归咎于酒精的,但是我自己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她似乎不相信我竟会如此放肆,终于第二个的时候她推开了,生气了。我有些手足无措,但是两人都是经过社会洗礼的人,神色无恙的坐了回去,没看看出丝毫端倪,依旧谈笑风生。只是不知她是否听见,我轻声说的三声对不起。
回到家中,她说了不会喜欢他,也不会喜欢我……只是啊,我要怎么才能把生了根的芽拔掉啊。二次相见,却如此僭越无礼。
第三次,我约人吃饭。我从未想到自己的眸子会如此轻易出卖自己,我想我已经掩饰得足够好了。但是依旧让他看出端倪,那是后来我才知道的了,也是如此,我删了她。夜班回来只睡了三个小时的我疲惫不堪,脑子里却杂乱不堪,回想着一幕幕,多么突兀,又真实的景象。甚至迷迷糊糊中突然以为谁给我发来了一句你好,那是我曾与她说过的话。便再也无法安心歇息了,盘坐床上,敲敲打打,写出了一个哑巴断断续续的想法。
我是一个怯懦又狂妄的哑巴,从来没学会好好的、完整的说出一句话。而她是一个聪明极顶的聋子,半真半假中,揣着明白当糊涂。他是一个半闭眼的瞎子,目睹着一切,那么光怪陆离。
以后,也许我会努力避开所有有她的地方,因为我怕对上了,那掩饰不住的光彩会将人吞噬。
帽子是给她的,不知道她是否记得我曾问过喜欢粉红色吗?但是那时已经来不及更换了,所以你就当你喜欢粉红色吧。这不是9-17的礼物,只是他想起她俏皮的模样,莫名觉得适合而已。而且,我想,917的时候,还能不能送你礼物。或许我会在人群的狂欢中,在某个角落安静的鼓掌,脸上带着的笑,艰涩而真诚。像那个早上,他早早的醒来,在喜马拉雅里轻轻的诵读着他们的故事。如此平淡,如此灼人。
别急,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心底长出的根一点一点拔出。尽管……有些疼。
哑巴尽力长大嘴让聋子努力竖起耳朵听他的故事。
阅完即焚
让心底的根,随着缥缈的青烟一同消散
四夕文参上
2019/5/9
凌晨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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