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太阳出来了,一改连日阴沉、寒风吹面的无耐,冬日的太阳照在身上,那份温暖哪能不由衷地喜欢呢?
本来说好晌午之前出发去母亲那的,等到匆忙把年货准备妥当,加了油正式西行,还是过了晌午。
前几天,老弟就来电话,说除夕这几天他值班,让我早点过来,做菜。老弟坚守岗位,我这做大哥的自然不能再缺位,这本也是我的想法,虽说疫情三年我手足痹症三年,没有要好起来的意思。其实不管如何不便,逢年过节我总是要陪伴母亲的,哪怕仅仅陪着吃一餐饭,特别是父亲离开我们以后。昨天,母亲复来电话,询问此事,我自是告知如此如此,可以想见,母亲听了自是满眼欣慰。
这个点出发,想来不耽误做菜,毕竟一个小时就到了。
午后的阳光让世界通透清明;淡蓝色的天空下南国没有冬的寂寥;山中黄叶不成遍,不飘落,红叶就更少了;田野舒长着青翠的蔬菜,果树也还有橙黄的果实挂枝头。散慢地驾车行进在初修的宽阔的柏油铮亮的公路上,这个点也已没有了车水马龙,自是惬意。
烟花爆竹还被禁着,不见了记忆中的过年的热闹氛围,我们到了,象是悄悄地。
弟媳在厨房忙活着。
母亲关切地问是否吃午饭。
一幅春联,些许年货,如果不是电视机在不断地嚷嚷着,年味真不浓,不知道是时移势易还是三年大疫的缘故。
按说很隆重的年夜饭我们弄得早也吃得早,约么在太阳还没没去的傍晚时分,结束了。不喝酒。各人一杯奶品,互道新年快乐,没有鞭炮声,也照旧辞了旧岁迎了新春。
母亲今天做的扣肉比去年的好,不咸了,虽说厚了些。
母亲、弟媳、侄子,状态都不错,虽然弟媳席间抱怨今年生意不好做。已经好多年引不起兴趣了的春晚开播前,我返回了我的家。
照例,临出门,母亲递来满满当当的回礼,不能不要。
就这样,开始了我的壬寅除夕。
女儿驾车,技术已日臻成熟。
我们不上高速。
出城东,行十余里,至建设中的已现巍峨状的高铁站,道路也在建中,路面不平,颇颠簸,大约三五公里。
途中,岳母来电话说,原本驻厂的岳父母回乡下老家了,交待到妻弟厂里值守。因为他们养有猪,还有鸡,这是他们关心的,至于年产值七八位数的工厂,似乎不是他们关心的。
妻弟携妻儿去了在外省的外家过年我是知道的,放假前日就去了。
这里的开发区没有通明的灯火,只有寂静,如果不是放假,顶多多了些机器的喧嚣而已。
到达厂区,黑漆漆一片。
天空飘起了细雨,起风了,严冬的冷,只好把自己裹严实,以免感风寒。
临时接受的任务,没有任何准备,所有的门都关着,除了大门能进来。
我未免不解,不解就不解吧,这个班却不敢马虎。
打开所有够得着的灯,亮了。偶有烟花从周边村庄升起,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闪烁着,还啪啪作响,提醒着这是除夕。
是的,除夕夜,有点冷。
生火,是最好的选择,况且,除此之外也没其他选的了。
弄来木柴,架在平日里取暖用的火盆上,点着了,不一会,熊熊燃烧的篝火便把寒意驱了大半。
有火相伴,便不孤单。
坐在火傍,弄弄手机,添添柴,望望月末的夜空,很快便是子夜时分,未禁区便爆竹声声辞旧岁了。
雨还在飘着,夜也越发的冷了。
应该是平安无事,“打扫”之后,清明多了,不用那么的小心提防的,我想。
终于,三更时就睡去了,任凭细雨飘落在篝火上。
醒来时,天已大亮。
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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