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头疼的更厉害了,即使躺着也无法抑制,一跳一跳的疼,不疼的时候就像没事一样,疼那一下感觉里面的血管都要爆炸了,一疼一疼的,每疼一次,左眼都会被拽的流眼泪,左边脸不正常的潮红,左眼常含泪水,脑袋一直歪着——虽然知道歪头对止痛没有丝毫作用,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歪头——就像对疼痛低头妥协一样。
五点多就疼醒了,翻来覆去忍到七点,受不了了,直奔学校去拿钱包,医疗卡在里面,挂号需要它。本来还想吃点东西,但是担心会验血之类的,就没有吃。日常骑车到学校只需要五分钟,今天却骑了十几分钟,我把大部分精力都用来防范不知道何时会到来的疼痛,所以骑的无比缓慢,感觉随时要掉下去一样。
短短一段路程,却骑得身心俱疲,一身冷汗。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当中,疼的时候疼痛难忍,不疼的时候每时每科都在等它疼,不敢丝毫分心,怕万一无准备下的一波疼痛会带来什么眼中后果,虽然后来证明你去不去注意它都没什么用,该疼还是疼,不会更轻不会更重,疼不晕你,但绝对能打断你的思路。
挣扎着爬上五楼,穿上外套拿上钱包,再挣扎着下来,等滴滴的到来。坐上车的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可以闭目全心应对疼痛, 而不需要担心自己因为疼痛而跌下楼梯或者撞上迎面而来的汽车。
在医院挂了神经内科,等见了大夫,大夫问了几句症状,便让去拍CT。跑到位于另一栋楼的CT部,人山人海,无奈,只得等待。
在等待的过程中,见了好多位被推着过来的,或骨瘦如柴,或插满管子,端的是触目惊心。我不禁担心,我会不会变成这样?
为了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我掏出手机开始背单词,但是时不时的疼痛让我效率无比低下,平时只需要十几二十分钟就能完成的日常任务,硬是背了近五十分钟才完成。说来也巧,在我背完打卡的那一刻,操作间里出来的大夫叫了我的名字。
说起来我对CT这个东西还是挺熟悉的,我有一次数学建模选的题就是CT技术相关的,记得当时我还自己编算哈希变换的程序来着,后来还做过一个有关CT技术的创新创业大赛,灵感来自CT技术的特性以及在云栖大会上看到的天猫魔镜。想不到今天我亲自躺在了CT扫描仪里。
做CT是没有任何感觉的,除了你被移动台推来推去的惯性感。等到旁边的小姐姐叫我起来,其实没过多久,我却像进行了一次异次元旅行一样,无数画面曾划过脑海。古怪的是做完扫描我的头疼频率似乎降低了很多,X光照射还有这种作用?不管了,先去找医生要紧。
找到医生,医生点开电子底片,瞅了一会儿,告诉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等下午片子出来再来。
走出医院后我有一种荒诞感,我头疼,来到医院,挂号,和医生交流,遵从医嘱去花三百多大洋拍了CT,然后回去等结果……更神奇的是,医生除了让我钻了一趟CT机,别的什么也没干,我的头疼竟然好多了,回去的一路竟然一次都没疼。
回到住处便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下午三点。起来后做了简单的洗漱,收拾了收拾东西,头一次也没疼,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去医院了——我似乎痊愈了。
思考再三还是去了,取了大大的一张CT片,然后再次回到医生那里,医生瞅了一遍后,问我熬夜了没。我只好如实告知,我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是一点多睡五点多起。然后医生指着片子大概复述了一遍报告纸——你脑袋左右对称、没长东西,血管没破,骨头没事,然后告诉我,回去好好睡觉,过两天还疼再来找我。
我……
好吧。
拎着片子回去,躺在床上却死活睡不着了,去了一趟实验室,发现系主任给我们带了月饼和饺子,于是拎回一些饺子煮掉当晚饭,然而饺子煮好了,却发现醋和香油有一个馊了,或许俩都馊了,于是干噎一盘饺子——我也记不清上次自己做饭是什么时候了。
然后我的头又开始疼了……
在我挣扎要去买止痛药还是睡觉时,我姨姨和姨父带着水果和特仑苏来了——在我上学的这里有我老舅一家,包括老舅两口子以及几个姨姨和舅舅几家。然后我陪二老聊到十点半。
送客后想起日更还没写……
好吧,现在写了,我要去睡觉了,头疼的有点厉害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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