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把婆婆接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婆婆一看两人住的那个小偏岔子的地下室就被吓到了,直嘟囔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她一边懊恼着自己不该一气之下把老家装修一新的好端端的两室一厅卖了然后不打自招就跑这来的轻率决定,一边痛骂着大姐和李言的单位对青年知识分子待遇的极端恶劣和刻薄,一边又捎带着抱怨了一下大姐和李言的无能。
她原以为她吃苦受累地培养出一个名牌大学研究生的儿子,国家的栋梁,又娶了个名牌大学毕业已经工作了几年的儿媳妇,两人双双在国家重点科研单位工作,并且是在赫赫有名的B市,一定该吃香的喝辣的,住着宽敞的大房子养尊处优,过着上等人的生活,怎么可能憋屈在这么一个连狗窝都不如的鬼地方。
还没开始和儿子、儿媳、孙子过上祖孙三代的蜗居生活,婆婆就有点泄气了。
李言安慰母亲既来之则安之,既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和退路可寻,就先解决眼前的睡觉问题吧。
屋子里只有巴掌大的那么一块地儿,大姐和李言试着把这些算得上家具的东西搬过来又挪过去,企图能倒开一张放折叠床的位置,可是怎么摆都放不下这张折叠床,最后四个人只能一同挤在这个两张单人床拼凑在一起的大床上睡觉。
大姐和李言把着靠墙的一头,开心在中间,婆婆在外面,婆婆说她晚上爱起夜。
大姐翻出来一些被褥,给婆婆铺好,老少三代这才安顿下来。
开心见到奶奶很是兴奋,大姐费了很多功夫才把开心哄睡,婆婆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大概累了,倒头便睡,只一会儿便呼声震天。
李言和大姐聊了两句也睡着了。
只有大姐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还不习惯和婆婆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她仍旧没睡好,每天呵欠连天,黑着两个熊猫眼。
她怎么也习惯不了和婆婆在一张床上睡觉这件事实,开心很不老实,睡着了横踢乱卷的,婆婆几乎整夜打着鼾声,李言摸摸索索地又想有点小心思,这可苦坏了大姐,她夜不能寐,痛苦不堪。
李言其实也一样,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值状年,和大姐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刚刚享受一点鱼水之欢的乐趣,就被自己母亲的到来给按了暂停键。
自打母亲过来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李言已经两个月没和大姐行那种事了,母亲爱起夜,所以平日里他和大姐睡觉都是中规中矩的,害怕母亲突然醒来听到或者看到,大姐更是吓得什么都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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