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绕林杂竹声,竹声沙沙助雨兴。
数竿随风斜映窗,竹影绰绰通幽境。
闺阁丽人抚琴弦,马上剑侠江湖梦。
天随人意,风吹雨来,欣欣然来了一场小雨,于是在竹涛阵阵声中有了空中细雨飘落声,这沁人心脾的小雨,在这竹林的摇曳中击得竹叶沙沙响。
一阵悠扬清朗的笛声从竹林深处传了出来,为竹林平添了几分雅趣!竹林的附近有个莲池塘,正是仲春时节,池里零星的开着花骨朵,在细雨中显得格外娇艳。
池边的小舟上坐着一个妙龄少女,望着被雨水洗礼的花朵发呆。轻风拂动着小舟上系着的灯笼,拂动着一池莲叶,也拂动着她的秀发。
她心中一片空白,这笛声传入她的耳中,只觉得听起来轻松,愉快,无忧无虑。却听不懂这曲中之意。不免叹了一声:好雅致! 在那女子身后十余丈处,一所避雨的竹亭子里一个白衣书生也是如此坐了很久,只有当笛声渐渐低沉之时,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喝彩声。
笛声是从竹林深处的一所小竹屋里传出来的。吹笛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姓姬,名顺德。他吹着小曲,浑然到了忘我的境界。
他手拿长笛,吹完一曲又曲,仿佛胸中藏有百千词曲,怎么也不重调,不重词。 那白衣书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竟不顾风雨,直向竹林深处寻去!
却看见竹林附近莲池塘边那一妙龄女子。那女子十七八岁,衣着朴素,相貌清丽脱俗!白衣书生见之立生爱慕之情。心道:怪不得昨晚梦到月圆,可是这份良缘!看来先生解的不错了。
那白衣书生边想边向那女子靠近!雨水浸湿了他的鞋底,前面有一段泥泞,他不小心踩进了一个小水坑里。
书生哎呦了一声,惊动了那个女子!那女子听的声来回过神格格的笑说:“真是傻的可以。也不怕淋着了!”
那白衣书生听来有些不好意思。边擦泥土,边答说:让姑娘见笑了。偶尔淋一次雨,不妨事的!”
那女子道:“来这池子里洗洗吧!脚不碍事吧!”
“不碍事!”边说边向小舟那边走去:“那就叨扰姑娘了!”
待走近时,方见那白衣书生长得不甚俊郎,肤色偏黄,一双剑眉稍显英气!那女子见之不悦。却故意让他上舟来。
白衣书生不明情由心内暗喜,抬脚向舟上时,说时迟,那时快,舟向前划了半分,白衣书生脚下踩空,跌落水里了,在水里挣扎向岸上爬去!那女子见此狼狈样,不仅又格格娇笑起来!
那白衣书生一声叹息,爬上岸边,整饰着湿衣服不禁失笑道:本以为你存好心,不料却是这般顽皮!
那女子正色道:“谁顽皮了,就是故意要你出丑的!”
那书生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却是为何要我出丑!”
那女子道:“你走!”那书生边走边喃喃自语“莫名其妙!”
那女子见他竟这样离开,随手摘了一片叶子揉成团向他丢去,不偏不倚正巧打中他的后脑壳!
那书生浑似无事只顾向前走去!那女子将小舟从荷叶丛中向下划去。却自言自语道:“这书呆子!”那书生浑身湿透了,顾不上寻那吹笛之人,急急往回赶路去了!
风停雨住, 那少女把小舟荡在对岸,下了舟,也向竹林里走去。这女子名叫莫紫月,已经在这小竹林里住了两个月左右了!
时当北宋徽宗崇宁年间,地处山东泰山附近。节近仲春,荷叶正绿,荷花刚刚开始绽放。莫紫月荡着小舟在池塘里闲游!她顺着池塘由上而下,又由下而上来来回回的荡着。累了就停在池边歇息!
这天久不下雨池里的水慢慢的在减少。忽而来了雨。农家人们又不能耕作。只好是一面欣喜,一面欢娱。
姬顺德本想这天去赶考不料下了雨,便准备在托上一两天不迟。一时觉得这雨及时。若不是岳父大人催促的紧,真不想走科举仕途这路子。
朝廷上年才下令将三苏,黄庭坚,晁补之,秦观,马渭等的文集。范祖禹所著的《唐鉴》,范镇所撰的文集焚了!再想到能多推托两日,心情十分愉悦。便拿着笛子独自在亭子里吹奏起来。
姬顺德平时在家就爱侍弄花草,这片竹林,这片荷塘只是他家的一部分。他家还有好几亩良田。家境颇富。提亲攀亲的就多,选择就多。
十一二岁时,订了本县七品官员方世功的小女,方丽婷!那县官颇重文才。要求他必高中之后方许成亲事。姬顺德自是学才,偏偏逢考必输。家里人只好偷偷拿了银子买个名次。才使他得个顺利入京赶考的机会。但姬顺德却不是很在乎。
他平时爱吹笛子,没事的时候,不抓紧学习。就专爱在竹林子吹曲子!
莫紫月在这林子里小住,早听惯了。知道他又在那里吹笛。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私下打听才知这林子是他家的。心想住了这么久,也该去谢谢他们的关照了。于是顺着小路向竹屋走去。边走边叫着:“姬公子。”
姬顺德听的声音娇滴滴的。很是陌生。心到家中又召新人了么!于是停住笛子。疑惑的问:“姑娘是新来的么,为何来此?”
待紫月走近前时,方见姬顺德面容清秀,身材均称,风度翩翩。心中暗思道,且看为人如何,在做计议。于是道:“我不是你家的佣人。我是个流浪人。在此寄宿数月,今日方知此林乃贵府之地。特来相谢!”
姬顺德见紫月相貌清丽,觉得她浑身透着些仙气。也觉挺合心意。说道:“不必客气。姑娘自便!若有所须。只管取来。”
紫月道:“姬公子,如此豪爽。令小女子万分佩服。”
姬顺德道:“那里,那里,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挂怀!”忽闻到了一股清香,脑子有些发昏。
紫月见四下无人抚着他娇声叫道:“公子,你人真好。”
姬顺德不由自主的搂着紫月低沉地叫道:姑娘,我这是怎么了?
紫月道:“公子,天色晚了,我来侍候你歇息吧!”边说边帮姬顺德脱衣服!
姬顺德迷迷糊糊的搂着紫月的腰,欲抚摸着紫月,忽抬头看到窗外的阳光。心中一惊,回了神来。这大白天的,我这是在做什么?罪过,罪过!
紫月起身格格笑出声来:“姬公子,定力不小嘛!”
姬顺德红着脸道:“惭愧,让姑娘见笑了。刚才多有冒犯。请姑娘见谅。”
紫月听此马上变了脸色:“你说见谅,就见谅嘛。你们这些男人一句见谅就想了事。我的清白就此便没了!
姬顺德慌了忙解释道:“姑娘误会我了。刚才我也不知怎么了就犯起浑来,幸而在青天白日下没铸成大错!”
紫月不依不绕:“错了,错了。你一个大男人抱了我。让我以后怎么嫁人。我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以后可怎么办?谁来给我做住呀?”
姬顺德听此更慌了,自己可是有未婚妻的,而且还是县官的女儿。而且自己还许过诺。终此一生只娶一人,不管将来成就多大,决不纳妾。
当时学员们受程朱理学的影响很大。大多学子的观念里都知道个存天理,灭人欲。姬顺德虽然无心仕途,但对程朱前辈智仕敬仰己久。自然也遵循道义而为。
见紫月所言句句在礼,而自己确实失礼再先。没有办法只得认了。说道:“在下确实错了。姑娘想怎么处分,悉听尊便!”
紫月转怒为喜道:“公子。严重了!公子人品贵重。我怎忍惩处!只愿今生跟了公子,天赐良缘。从此不再四处流落!”
姬顺德听的脑门冒汗,这如何是好,急忙辩解道:“实不相瞒,在下己有婚约在先。恐有负姑娘所愿。
紫月道:“公子如此重义。我己无话可言。今即失身于此,无颜在苟活于人世。说着便向池塘边飞跑而去。
姬顺德听这话性质严重。急急追了上去:“姑娘有事好商量。”
……没得商量。由我去吧!边说边往池里跳了下去。姬顺德跟着跳了下去准备救她上来!
这时家里的下人们寻了过来叫到:“少爷,家里来贵客了,老爷让你速回!”
姬顺德在水里拼命拉紫月上岸,紫月拼命往深水里窜。姬顺德听声知道是小兴子。应着:“小兴子,快找人来救人啊。
小兴子走近时一看状况,心想救人要紧,急转回大叫道,快来救人呐。一时来了三五个下人跳进池里向姬顺德游去,有的划了舟向他们靠拢。紫月偏向深水处走去,姬顺德反而被带到深水里边了!
那老爷在会县官派来的信使。干急等不到少爷姬顺德。又不知发生何事。便建议一同去看上一看。这一看便看出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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