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斌/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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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乡站终于到了,我被人流挟裹着,涌向外面开阔的东乡火车站广埸。
素不相识的脸,一张张带着笑容。他们亲切的寒喧,年轻的男女,用拥抱来迎接他(她)们亲人、朋友。
呼吸着故乡的空气,听着熟悉的乡音,我沉睡着的细胞似乎都已唤醒。我找到了一种久围了的,源自潜意识里的归属感。
在发达的沿海地区,就算待的越久;城市再繁华,总感觉那不属于自己,自己只是飘在空中的异乡人。让我终于体验到乡愁的滋味。
感觉眼眶里似手有什么东西在打转转。我赶紧把注意力分散开去。打量着久围了的东乡城。
“旭儿,到东乡了啵,我好叫你爸开车来城里,接你归来咯……”
母亲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话语,带着些兴奋和激动地唠叨着。平常打电话,总是牵挂着远方的儿子。
“好哦!妈,叫我爸就在东乡二中大门囗碰头吧”,我的声音由于激动,有一点点颤抖。
一路上的忐忑和不安的情愫,就像冰块遇上阳光一样,慢慢的消融了。
我充满好奇地打量着十年未见的城区。东乡城区是越来越美了!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憐杴节枇。绿化苗葡赏心悦目。
今天天气好冷,但挡不住浓浓的春节气氛。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他她们提着大包小包,忙着赶年货。街道两边挂着红红的灯笼、漂亮贴金的对联和年画等等。此刻不时飘来油条,煎包、米粉的香味。整个大街一派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也让人感受到浓浓年味的迫近。
吃过十年没吃的东乡米粉,满足了味蕾和肚子的要求,然后到蛋糕店,买了一个大蛋糕,我知道父亲的生日马上就到了。
终于,我和父亲在东乡二中门口相遇。父子重逢,有些兴奋,也有点些尬尴。不免让人想起十年前,与父亲吵架,负气南下打工的那一幕,还说要混出个名堂再回来。现在不禁有些耳热面红。
父子寒喧过后,老爸买了点东西,然后坐上老爸那辆老面包车,打道回府。
在回来的路上,老爸跟我讲了许多老家的变迁,同龄人的发展,家庭的变故,某某某已经不在了……
最后言归正传。提及这次回来相亲的一些事宜。
“要是早归来个把月就恰噶 ( 注: 好的意思)。
可以好好补一补身体,修复修复元气”
“现在马上过年了,来不及,有些仓促。那些未嫁的姑娘,也只有在春节这段时间有空,顶多年宵就出去打工了,得抓紧时间!”。
“嗯,是……是这样的……”
我内疚得结结巴巴。
看得出来,老爸对我脸上表现出来的气色,并不很乐观。隐隐有些担忧。那种心疼和恨铁不成钢的心碎,一下子让他看上去似乎老了几岁。
内心的压力,又胡思乱想,加之两个晚上没有合眼,也却实有些憔悴,气色不佳。
回到家里,看到老妈正在洗衣服,我喊了一声“妈”,老妈看到十年未归的儿子,倒显有些生涩和手足无措,端许了一下,便开始唠叨:
这十年中间也不回了,也不知在外混得怎样,有没有吃苦?有没有人欺负你,搞得我和你爸老担心你。我和你爸倒不指望你光宗耀祖,只求你在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巴望你早点回来相亲,哪知一走就十年。以前多好看,以你老爸的口啤,找一个好的姑娘很容易。
看看现在的你,瘦了、又黑了那么多,现在的姑娘又太现实,没房、没车,不知道好不好找哦……”
“孩子他妈,你就消停消停吧,让孩子好好去休整休整一下”。
老爸怕我很尴尬。打断了老妈的话。然后叫我到楼上去休息。
我到楼上整理了一会儿衣物,正准备休息,老妈端了一冰糖煮荷包蛋给我。没法子,硬是要看我吃完,才准休息。
“阿旭啊,隔壁清清婶的小女儿阿芬要出嫁了,我们要喝她的喜酒去”。
“还有,明天清清婶又进新屋,真是双喜临门啊!”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老妈叫醒时,天已刚刚擦黑。
迷迷糊糊的我听到要喝喜酒,又是乔迁进屋,并没多大的兴趣,但听到“清清婶的小女儿阿芬要出嫁了”,倒像当头泼了瓢冷水,让我一下子清醒了。
我与小芬之间,往日沉封的记忆闸门,像水一样向我涌来……
欲知后来事,下章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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