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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马》是老舍在英国留学时创作的一部小说。所谓二马,就是马姓父子。
故事讲述的是二十世纪初期,一对父子远赴英国继承财产,以及他们在英国的生活经历。
小说着重突出的是马氏父子之间的代沟冲突,以及中英两国人文习性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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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时代的“人”与“国家”都是相对依附的:强国的人是“人”,弱国的人呢? 是狗!
二十世纪初期的中国还是弱国,中国的人呢?是———
上面这段话是故事中的原文,我只是略微改了几个字。之所以引用和改动,是这句话可以适用于任何年代。于中国,更有着切肤感受。
那时的中国人在英国被歧视,程度难以想象。英国人连房子都不愿意出租给中国人。
在英国人眼里,中国人全都是烧杀淫掠,无恶不作,甚是连老鼠都不放过的残暴之徒。虽然小说采用夸张手法,但在当时的英国社会,他们歧视中国,比歧视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强烈。
究其原因,就是上文提到的——弱国!
故事中的英国几乎是全民性地鄙视中国人。这或许是老舍先生在英国留学时的亲身感受吧?当时的英国社会,确实通过一些小说、电影、喜剧,以及曾到过中国传教士的谎言等等,将中国人的行为故意丑化。
翻开历史,英国向来以扩张殖民地为奴役,迫使腐弱之国为其供奉金钱和财物。在国内,他们借助媒介宣传,诽谤和丑化那些被侵略的国家,用以遮掩他们掠夺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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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中的老马——父亲,他是一个思想守旧,处事世故的读书人。在中国店员面前,他自尊自傲,耀武扬威。在英国人面前,他屈尊迎合,自甘低下,为博取英国人好感甚至于装疯卖傻。
他是继承他哥哥的古董店才来到英国的。在业务方面,他不思进取,陈腐守旧。可以说,所有在老马身上反映出来的性格,都是我们老一辈人身上的恶习,也可以说是孽根。
作者老舍先生真是幽默,他竟然让马氏父子爱上了房东母女,真是让人忍俊不禁。不过老马的爱情之路比小马顺畅,因为是房东女主主动示爱。只可惜迫于社会的压力,房东女主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怎么说呢?老马这个人物尽管有些讨厌,但他绝对算不上坏人。他没有损人利己的恶习,也没有坑蒙拐骗的劣性。他只是有点虚荣。他的为人处事,待人接物,全是本着几千年来“万事以和为贵”的儒家思想精髓。我们没有理由去指责一个“安于现状”的中老年人。
老舍先生自己在评价老马时说:他背后有着几千年的文化,前面只有一个儿子。他不大爱思想,因为事事已有了准则。这使他很可爱,也很可恨;很安详,也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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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威,故事中的小马——儿子,一个英俊帅气,有思想有抱负,极度爱国的年轻中国男孩。他爱上了房东的女儿,这是一段不可能有结果的单相思恋情,因为中国人的“恶劣”形象已在女孩心里根深蒂固。
在生意经营方面,马威与父亲的观点发生了强烈的分歧。老马固执地捍卫着故旧文化,以及对未来的迷茫和不思进取的经营态度,让小马无所适从。最后,小马只得离开父亲,离开英国,去外面闯荡属于自己的世界。
马威所展示的,是以爱国行为为准则。在马威的观念里,亲情、爱情,统统让位于“有益国家”这个前提。遗憾的是,他的行动受阻于他的父亲,也就是说,他这个人物有些空洞,只有思想没有实际行为的这么一个人物。
连老舍自己都说,马威这个人是空的,一点儿也不像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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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马威空洞的缺陷,老舍先生在他们父子之间,又创造了一个人物——李子荣。
这是个人见人爱,能力超强的中国青年。他是马氏古董店里的店员。他原本是清朝政府的公费留学生,后来帝制被取消,他便失去了生活来源。于是,他只好勤工俭学。
老马的自尊自傲,派头十足,就是为了震慑李子荣。按他的话说:在国内,我是掌柜,他是伙计。所以他可以对他吆五喝六,也可以随时地让他滚蛋。
李子荣给我的感觉,有点类似于电视剧《我的前半生》中的贺函,某些时候具有扭转乾坤的超能力,积睿智,成熟,沉稳于一身。
或许是作者心虚了,感觉“亏欠”马威太多,故而让李子荣优点多多,以示“补偿”。
不管我怎么中肯李子荣这个人物,人家老舍先生却在自己的评论中说道:李子荣这个人物,没劲!
老先生在玩什么游戏呢?喷得我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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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采用的是倒叙手法。老舍先生说,其实《二马》他只完成了一半,因为他在英国留学期已满,马上就要回国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写到马威离开英国后,便草草收场。
老舍不仅是著名的作家,也是语言学家。看他的文字和语言组织,你会强烈地感受到心情的愉悦和舒畅。那份文字带来的美感,犹如沐浴朝阳,柔柔的暖意润遍你思维的每个触角,如食甜羹,如饮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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