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灵夜手稿——1

       人终究是要老的，可是，就这样死去吗？亲爱的乔，布鲁塞尔的沼泽，或者波兰的奥斯维辛。就这样下去吧，摩西，在何烈山他们的声音上达穹苍。你就是如此这般不可思议的抓到蘧篨，剥枣、投壶、食瓜。生命透过十字架的鲜血，依然摩挲着各各他的头颅。你还记得尼西米在狐狸的咆哮声中，重铸圣殿的城墙吗？荒凉的归回，种子在经过腐烂和死亡之后，就成为新的生命。皇考在周原，姜女窈窕，他又是如何生下10个儿子?而灵囿,麀鹿，29天后他却爆然死去。柔顺的母马在西南出现的时候，大地无咎无誉，西郊为何密云不雨？我伸手却摸到玫瑰花的刺，在同样的夜晚，杜伊诺在天使阴沉的喘息中，刺死莱茵河；而莉莉丝在红海中间和魔鬼的交合，那个红土做成的男人是否能容忍？在他枯干的躯体中，精液是怎样作祟？那颗称为菩提的树，在尼泊尔和喜马拉雅却生长啊，生长，吐蕃也是虚弱的吧？地母啊，在天空瓦蓝的眼睛中，十二寡妇经幡滚滚。阿佛洛狄忒在一千名娼妓的护送下正在为可爱的哥林多送去沉醉和幻梦。太阳为何而生？查拉图斯特拉40岁后就全然明白，太阳是因为有了他，而成为太阳。你们为何要鞭打那匹母马？北方的城啊，我要告诉你，第二日没有完全，水中有死亡，搅扰和掺杂。终南山下，飞鸟疲倦而忧愁，如果你能背诵武加大新约，那么德·雷娜尔夫人在花园的深处早已为你敞开，就算他们要我的头，要就要去吧！那个基督的敌人，救不了你啊。我就是一个病人，一个有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