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何端坐在大殿之上,脸上阴晴不定。
下方伫立着两人,一人束发长衫,典型的文人打扮,只是眉宇间非但没有丁点浩然气,反倒是市井的油滑气居多。
对面一人身材魁梧披甲佩剑,在这朝堂上不需卸去刀兵,可见其地位之高。
“蔺爱卿,廉爱卿,那嬴稷突然间要与寡人和谈,本该是好事,可寡人思来想去,总觉得不踏实啊。”
名为蔺相如的文人撇嘴一笑:“大王若是踏实,才真叫臣担心了,普天之下,和哪国和谈都比那秦国要安心。”
廉颇讥笑道:“借着和谈的名义趁机扣留敌方主将,此等腌臜事也只有秦国做得出来,嬴稷被秦宣太后一个娘们左右多年,却不知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赵何不顾国君威仪地翻了个白眼,“眼下的情形是,若嬴稷有此贼心,那寡人……”
未待赵王说完,蔺相如接道:“可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咯。”
听闻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赵何竟没有发怒,只是苦笑。
蔺相如顿了顿,突然正色道:“大王,臣以为此次渑池之会,一定要去。秦国和谈并非没有根由,楚国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全力攻秦,猝不及防之下,秦国的后院已是火势高涨,此刻与我赵国停战正是明智之举,另外齐国那个田单,短短数月收复七十余城,气势正盛,咱们赵国的后院可也不是太安稳啊。”
廉颇点头,见赵何神色犹豫,仍放不下那万一的可能,上前一步道:“大王与蔺大夫尽管出发,只需在走前将储君定下,臣带兵驻守边境,一旦那万一发生,国内储君立刻即位,臣誓死守境不退半步。”
赵何突然抬头,长着嘴巴手指廉颇半天没说出话来,听咱们大将军的意思,若是那嬴稷图谋不轨把寡人扣下,就要立刻将寡人当作弃子?
良久,赵何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王八廉颇!好一个混账蔺相如!好!此次渑池会,寡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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