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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与焰文/牧小野
带着“90”后的帽子,我把自己撞进了幻想的笼子里锁起来,享受着那些不真实的美好,以为一直快乐着。十七岁了,突然发现原来笼子的另一面还有一扇窗,“现实”轻而易举的就能侵入。于是幻想没了,美好没了,带来了忧伤,带来了彷徨。人说这就是青春,一道人生中抹不去的伤。我信了,信得那么难过,那么不服,那么倔强。
于是,把教科书一页页的撕掉,换成小四的忧伤于韩寒的轻狂,听着Jay的轨迹,写着别人看不懂的文字。某一天染了满头红发,用纯白色的丝带轻轻束上,然后不屑地从政教处主任身边走过,用浑身香水的气味“腻死”她。韩寒说:“别把你想象成我书中的女主角,我是书中的男主角,书中的人物都是我创作出来的,那我就是他们的爹,爹总是严酷而现实的,知道不?”我想我是把自己真当成他“女儿”了,于是会在半夜一点钟,捧着他的书为女主角的遭遇失声痛哭,哭到睡着后再做梦亲手给那个负心人几个耳光,贪婪地装着这些满足一直睡到天亮。
盐与焰遇到盐,是高二参加“追Jay”乐团的面试上。我特意染了满头的红发。我喜欢这如火般的颜色,像我的名字一样——焰。朋友说“你早晚会把自己烧死”,我微笑,用手摩挲着她的头发怪她太悲观,他却倒在我的肩上,泪如泉涌,说心疼我这般糟践自己,什么都不留。我沉默,一滴咸咸的东西掉进了嘴里,堵塞了我的喉咙。“13号,焰”我被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拉了回来。抬头环视,空空的走廊只剩下我和地上一道长长的细影,哦不,还有眼前这个纯白色的男孩子。那样长的睫毛,明亮的眼睛,优美的唇线,棱角分明的脸。我仰头看着这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竟第一次成了朋友常说的“花痴”,“13号!到你了!”我回过神来,被他微红面颊的余热烘烤着。“哦,那走吧。”我摘下耳机。转身的那一瞬,微风带来了他身上咸咸的味道,面对眼前的这一道白,我竟脱口“盐?”“什么?”他回过头抛来疑惑的眼神。“没……没什么……咳……”我干咳了一声,心脏却被这小小的发现逗得狂笑:“真像一粒盐啊,咸咸的。”面试室里传来Jay的《星晴》,盐很绅士的为我打开了门,光线随着门的移动展开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盐与焰我不安分地坐下来,像个犯人似的等着他们无聊的提问。总之,他们换来的只有三个字“不知道”。于是,他们在给我的评价中也只有四个字“言简意赅”。最后他们要听一下我最拿手的歌,眼里满是不满于鄙视。我将自己变成透明的玻璃,改过去的过去,过不去的就反射回去。一首轨迹,让我忘了自己。
“把头发染回来吧。”盐站在我的面前,嘴角轻轻上扬。我冷笑,鄙视他的同情。“都走了,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是安慰吗?”我戴上耳机,心里诅咒着“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竟管起别人的私事来了?”
“焰,别以为用头上那团火就可以掩饰内心的落寞。”他摘下我的耳机,手自然地搭着我的肩,直视着我,那一刻,我的血液大概被高压锅给煮了,几百摄氏度吧,从来没有过的、“别那么紧张,你已经被录取了。‘追JAY‘乐团唯一的女歌手。”
我愤然的打掉了他的手,没有底气地还口:“不用你的同情,我…….”
“你要怎样”他温柔的声音依然淹没了我,带着你的那团火去找JAY了吗?我想,这一次是遇到水了,而且还是洪水,轻易地就灭了我的温度。我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风又带来了他咸咸的味道。“盐,以后我就叫你盐吧。”我没头没脑地丢了一句话,他没问为什么,只是将闭合的嘴脚上扬,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盐与焰像一棵没有年轮的树,十七岁之前,我是没有方向的奔跑者,所以常常迷路。十七岁这年,我遇见了盐,他帮我在青春的木桩上,刻下了每一个瞬间。“追Jay”乐团里,他是主唱。他的《东风破》里有着与Jay不同的味道,咸咸的,涩涩的。我读着小四的文字,听着盐在耳边清唱,掉进了小小的幸福里。看着我黑亮的长发,朋友感叹着:“终于不用整日担心你会烧死自己。”这次,我哭了,趴在她肩上把脸曾干净才起来。他说我不可理喻,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我捏着她的鼻子,一脸凝重的说:“傻孩子,这就是青春,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其实,她比我大。
盐从没对我说过“喜欢”或类似的话,而我心里却像种了颗大树一样,然后把自己吊死在那里。盐听了我的比喻竟抓着头发狂笑,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又会突然很认真的问:“我真的是那棵大树吗?”那时,我一度以为下半辈子只能陪他在精神病院过了。
有了盐,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有了翅膀的鸟,找到了一片纯蓝的天空,可以闭着眼睛飞翔。盐说第一眼见我,他的眼睛被火红的头发刺得好难受,第一次听我的《轨迹》,他的心被我落寞的歌声刺得好疼。从那一刻,他就知道那个真实的焰——比水还冷的“火焰”。
盐与焰终.
盐与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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