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这是从那少女身上偷来的一句话。
是那少女引导找到我们最遥远的梦想,若不是在那时邂逅她,《剑意》可能一辈子也只是那孩子对墨之初没有结果的痴恋。
若不是在那时邂逅她,我也绝不可能找到“真正”的世界。
她是仙人的起源——是那些甘愿舍弃自身自由,守护他人自由的愚者们的原型。
她也是“剑意·世界”的起源。
她在那孩子心中不是个人。当然也就毫无女人的魅力。
她确是唯一的精灵,纯净无暇的精灵。每个人对“天命”和“天道”都有不同的体悟,对那孩子而言,这少女是最接近“天命”和“天道”的存在,若能参透她,那孩子说不定真能成为传说中“长生”的仙人也说不定。
但幸好,他走火入魔,这才诞生了我。
这世间不是只有儿女私情的。是她引领那孩子去看盛唐,是她牵引着他去接纳这世间,去接纳内心的自我。
我想对朝老板来说,那少女可能会是朝老板非常感兴趣的人,因为她是伏笔。若没有她对那孩子的洗髓伐骨,也就没了那孩子在未来与朝老板的交集。
“在最黑暗的日子里,一起陪伴前行的友人。”这大概是他们对于彼此的评价。
“总有一天,我带你去看云端岛屿。”这对那孩子来说何尝不是最动人的约定。
我想,那孩子与她的因缘,是由《剑意:千年的祈祷》而起。
第一个将这本短篇小说看完的人,并给予了评价,这样的人在那孩子心中有着何种地位,恐怕是与传说中的神明等同。
在他看来,那少女是个厉害的人,至少胸中的点墨是比他多上无数倍。这也让他明白,创作并不只是靠一时的灵感,更多是依靠对世间万物的日积月累。
别看他文中总是将神魔作为反派一方去刻画,在所有势力中,他最喜欢的却是神魔一方。能被他奉为神明的人,其地位不言而喻。
她是一个充满抗争和反叛的神。
她总是会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已有的英雄固然可敬,但我们何必一直仰慕固有的英雄。如果英雄真的存在,我更喜欢去创造英雄,从无到有往往也更有趣。”
她乐于接受人的善意,也不反感人的恶意。对她来说,善恶交织本就是人性的根本。
而构成世界的,往往也是事物的“两面甚至是多面性”。
是啊,接纳了那孩子的善与恶的第一人,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而在正视内心的善恶之后,他也有了一个栖身之所, 在那里,他重新获得人之心。
她确是唯一的精灵,打开“那扇门”的精灵。
门后的世界,对,门后的——是世界。
那片宽广的天地,再也不是他孤独的内心,那里满是自由漂浮的透明魂灵,在这个世界中,你可以恣意倾听所有的心意,不管是善意,或是恶意。
生命之所以可爱,本就是由善恶交织而成。
她向他伸出手,伸展纯白色的羽翼,那是最初的“羽化”。亦是后来剑意设定中通达天地的一种境界:羽化,而后登仙。
那孩子已不再需要少女带他去名为“云端岛屿”的实地,因为在剑意世界中,加设了独立于六界之外的最后一界:精灵界·云端岛屿。
其实那孩子确实不擅长去构筑庞大的世界,相比耗尽心力也不一定能建造的通天塔,他更喜欢你侬我侬的细腻的儿女私情。
但“世界”的美丽,一旦见识过后,便再也放不下。
正如她的爱情观一般,在她心里,更为辽阔的世界永远是在男女情爱之上。
生命之所以可敬,本就是对世界的爱融汇而成。
“若失去了脚下的土地,人类何以为继。若没有多姿多彩的世界,英雄的故事未免过于无趣。”
当这份信念植根于他心中时,剑意·世界的一砖一瓦,开始缓慢堆积。
如果一个人一生只能完成一件事,不是让墨之初爱上自己,不是与过去的女孩们阔别重逢。
去构筑那片有关“剑意”的广阔宇宙吧。
而屹立于大地之上的英雄,正是名为“蓼初一”的精灵王。
用极其可爱的语气扬言打飞“神魔结界”;
引领地上的生灵见证精灵界,将自由的选择权从神魔的手中夺回,交与地上的生灵手中;
集结散落在地上的堕神,神魔与人类巫女产下的圣子,软弱却又坚强的人心,祸乱人世的邪妖与恶灵,以及遗忘于神话中的仙人们。
大家一起直面神魔的雷霆,一起打飞号称无敌的“神魔结界”。
“小二黑,你知道什么是神与魔么?在击败巨神后,人类的八位英雄带领当时残存的族人登上神位,成为今日高高在上的神;而所谓的魔,不过是将欲望发挥至极致的人。这方天地本就是属于众生,并非神魔圈养牲畜的囚笼。”
蓼初一轻抚黝黑的巨剑,灵动的眼眸却凝视着墨之初与圣龙翊。
而彼时的墨之初仅是空有天下第一美人名号,被雄性生灵视为猎物的堕神;龙翊也只是被世人唾弃的神魔与人类的后代。
距离后世设下绝地天通的水德玄帝,统领五界反叛神魔两界的龙圣,还很遥远。
象征“自由”的云端岛屿,想必是一方异常遥远的天地,可当他以此为人生终点,在旅途中疲惫困惑时,却忘了回首人生的起点。
蓼初一就在那里,自由也一直在那里。
所谓起点,何尝不是另一种终点。
那孩子已经不需要什么虚无缥缈的自由与云端岛屿啦。
因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页,写下了满满一页。
满满一页的——“蓼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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