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转着,看到一株草,狭长的叶片上翠绿翠绿的, 上面隔一段就有一块斑点,初看,以为是没养护好,再看,发现叶子上的斑点到处都是,像一滴滴泪珠,想来,是长成这样子的。
这植株,想来长了许多年了吧,密密麻麻的一株,叶子长长的,到也生机盎然。枝叶弯曲着垂下来,让人想到写竹子的一句话:“虚心竹有低头叶”,原来,不光竹子虚心低头,它也是。
用识花君照了照 ,原来是斑叶芒,斑叶芒是多年生草本,一丛一丛生长,有半人高,叶子像一根指头一样宽,没有看见花。
百度了下,说斑叶芒还开花,花黄色,花序紫红色,花期从五月到十一月,想必也很好看吧。耐旱也耐涝,和金光菊一样的品性。
一株一个人也抱不过来,可能也只能养在公园里了吧。
宝儿爹说,想必池总是喜欢这个的。我哑然失笑,“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之所以对它这么感兴趣,是因为它的斑点。
那年,抑郁成殇,爱极了黛玉的“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 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今日又见点点与斑斑,好像命里注定有这么一个相遇,有这样一次垂怜,惺惺相惜,无论是不是最美的时刻,反正,打动了心,才是最好。
蒲苇很意外,还遇到了蒲苇。在遇到的那一刻,我是懵懂无知的,我从没想到,生命中所有的意外,都是一次久别重逢。
植物园的花花草草极多,风情万种的展示着自己,我拍照的,也是极少数。然而,回到家里,我用识花君照时,才发现,原来,有一株蒲苇,就是《孔雀东南飞》里,扰了我许多情思的蒲苇,我至今记着“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至今忆着,刘兰芝的楚楚可怜,面临着逼迫,她的心上人责问她:“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她淡定地像憔悴的落花,“生人做死别,恨恨那可论”。
如今看见蒲苇,仿佛看见那千年前轻轻飘过的女子,坚韧,勇毅,在蒲苇前流连,又一闪而过,无影无踪。却把千年的柔情,万年的伤楚,留给后人。
后来的人,在她凄美的爱情故事里游离,在自己无处安放的苦楚中挣扎。坚贞不屈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人生代代无穷矣,情之一物,直直地叫人生死相许。真的像丝,缠绕着,挣不开。
蒲苇长得并不十分美丽,却有些特别。叶子长长的,花有些像我们小时候刺破手指时,用来沾血的毛毛草,白色。
蒲苇和斑叶芒一样,丛生,耐寒,喜温暖。
写到这里,颇有些后悔,当时若是知道,它是蒲苇,应当拽一把叶子,试一试,到底是不是韧如丝。
然而,韧如丝如何,不韧又如何?世人终究是没有几人,有刘兰芝那样的深情了。于是,茫茫人海,芸芸众生,都匆匆地走过,漠漠地,无视这蒲苇了,更无视自己身边默默陪伴的糟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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