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对我来讲在家中耗费最多时间去娱乐的项目也就是看电视了。不为什么,附近没有同龄的朋友更不用提同班同校的;那时家中条件也不是很好,自然也就没有玩具了。可很奇怪,我看动画片最多最久,却是最不愿意在旁人面前提动画片的。后来大一点时(其实还是小学,不过是五六年级罢了),我是格外讨厌在校园与同学同行时讨论并阴阳怪气的模仿动画人物说话的。当时,我觉得那很幼稚,但我不敢说,因为这两个字我自己想想就觉得很没底气——我一个天天看动画片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讨论动画片很幼稚?
我的那个伤痛点(其实也谈不上吧),一直被我埋没到大学。甚至高中时我还不愿主动跟同学讨论过去看的经典动画。我想了原因,为什么我自己看却见不得别人更容不得自己去讨论它们?因为我那时莫名的变态的自卑。我不敢与人讨论动画,一来是没有朋友缺乏交流的孤僻;二来是怕别人通过我没事就看动画片、没事只能看动画片知道我没有朋友、知道我没有花花绿绿的玩具;还有就是小时候父亲对我的过分苛刻,使得我早早地就不敢有童真(没得办法啊,我家老爷子八岁就去卖豆腐了。这厮自己打死不上学,反过头来苛刻要求我不说还不许我“玩的像个小学生”)。
但是后来家庭条件极大的好转外加上中学后我的交友面也极大的拓展(最主要的是我住校了,父亲看不到、听不到我的日常所思、所言。丫的我打内心怎么会觉得动画片幼稚!?我的那副自己都不理解的早熟不过是为了装成他想要的样子),我开始选择性的接受和部分同学讨论部分动画。通过讨论部分我们共同所熟知的动画人物,我发现有些时候我的坚强、怯弱乃至喜怒哀乐都多少受到了动画片里人物的影响。在有些动画片中我被正义主角所感染、但是有些时候我的性格却是为开始受委屈后来表面邪恶内心迷茫的反派主角所塑造。现在想来,我儿时的一些经典对于一个小孩子乃至现如今的一个青年是多么的励志、辛酸、感动。
曾经家长觉得奥特曼最为幼稚,泡沫房子、裂开的皮套。但是任何时间任何人都可以去bi站搜一下,昭和系的奥特曼(昭和系的奥特曼虽然经费紧张道具简陋,但和现在的奥特曼比起来,就如同新旧版的葫芦娃对比一样。喜欢的人是不屑于去对比的)的影视剪辑不会比那无聊高产的清宫剧抗日神剧的剪辑少,而且各个高燃。殊不知,那些觉得动画片幼稚、剧情无脑、道具太假的大人。他们根本不懂,小孩子看动画看的是娱乐,大孩子看动画学的是正确的价值观,大人看动画反思的则是生活(就算你真的反思不出什么,最起码知道你孩子喜欢的是什么吧)。
多少大人为《哪吒魔童降世》这部电影哭的稀里哗啦。他们哪知道,不是他们小时候物质匮乏自己就受苦了。现在多少他们的子女像哪吒一样生活优裕却笑不出来。一部简单的电影似乎暴露出很多当代家庭中父母儿女的代沟问题。这样看来,一家人在电影院看着同一个电影为着不同的原因掉几滴泪也挺好不过。又有多少自感成熟的小青年看了《白蛇缘起》就只恨与恋人相见恨晚,就在影院当场发消息给另一半许下三世之约,含蓄之人多半也是会出了影院发个朋友圈或是内心波涛许久。这就是动画的魅力,就像当初高三因为生病查不出病因耽误四个多月的我,注定的高考失利。本打算退学的我,经历了多少、多久家长亲戚的苦口婆心,总之小爷就是不回去。只因一部《大圣归来》便在九月多走进了高三一班。
不惭愧的说,大一期间我们宿舍集体重温了两部54集的动画片。现在,身处异乡求学的我,依旧每天睡前花25分钟看一集《雷欧奥特曼》。那老的动画,就如那八六版的西游记,虽然效果并不华丽而且特效假到没法说,但一景一情无不取于现实取于智慧取于真情。大人们就不知道那老西游记特效假?他们看得出来,但他们考虑了这就是一部神魔剧,真的法术摄影机也拍不出来。那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份宽容这份理性赋予动画片的欣赏,何必一度要求动画剧情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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