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浸湿的窗口,一道道水珠里
传来冰凉的口哨声。这可能是一个
异乡人今夜的所有,曲终后想起,
铁道两侧不灭的灯,火车无尽前行
远处的黑暗中口哨声戛然而止,仿佛
一把瞄准许久的猎枪,终于发出了巨响
无数金色的耳朵落在了地面,一夜生长,
那是梦里他们年轻时种满了银杏的故乡。
广播里传来一首被人忘了名字的老歌
她一遍一遍听着,唱着
她默默把自己的名字给了这首老歌
她说:“以后我的葬礼上要放这首歌。”
(人年轻的时候,死亡的诗意是一种尊严)
她拉着我的胳膊,我说:“好,我的也放这首歌。”
《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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