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气有感:
这几天气候降温,有种沿海偏北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没有穿更保暖的衣服,毕竟现在还不是真正的入冬时节,假如现在都招架不住了,真到了完全冬日天冷的时候,那不是要裹着棉被出门了。现在我会觉得有一些寒冷,主要是我没有工作,去年这个时候有在库房上班,经常搬些东西,身体有了运动,也就不觉得怎么冷了,人还是要运动的,否则筋骨、血脉都坏死了,像保安这种工作就是缺乏运动,只要是缺乏运动的工作,到了冬天都会觉得很冷。去年我还是住在群租房的小区里,风也刮不进来,现在住了城中村,楼层很空旷,冷风容易呼啸而入,周围也没有高大的建筑物遮挡,触摸自来水都觉得像摸着冰块一般。租房属于冬天很冷,夏天很热,夏天我算是经历过,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夏末,可还是热的难受,冬天现在还能躲进被窝里取暖,这房间到了夏天就会热的难以招架,我没有钱装空调,又是住在顶层,风扇怎么吹也是热风。
最近仍然是做些兼职维持生计,不想做也没办法,又找不到合适自己的工作,就算有了,又没有足够的生活费支撑到发工资的那一天,在福州的日子已经是四面楚歌,生死未卜。事实上从我诞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生死未卜了,能活到现在,一张清癯、消瘦的脸,和满头白发,没死真的是奇迹了。我见证了人的疯狂,也经历了人的荒诞,善良的见过,邪恶的也见过,唯独在福州特别抑郁,在省外曾经去过的城市里,还能有几个人会和我说话,他们并没有因为我是穷人而否决我的一切。在福州,别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似乎都是合法的,正常的,我但凡想追求什么,喜欢表达什么想法,周围人总是异常的警惕,好像我的一举一动都属于别有用心,危害到社稷。记得许多年前,我高谈阔论说李白不阿权贵,一些人背后议论我是在传播邪教,说穿了就是这里没文化的人太多,或是心术不正的人太多。我在福建很难找到自己的合法性,好像我这个人根本没存在过一样,想想,确实没存在过,小时候村里人集体诅咒我是短命鬼,恨不得我早死,出了社会,福州也因为我选择文艺而把我视为异端。无论我是做许由,还是做李白,或是鲁迅,或是孔孟老庄,都会被看成对当地的不敬,也许,我只能做盗跖,做蔡京、洪承畴这样的人,他们才觉得我是正常人。又或者,在一些人的眼里,底层人是不能有爱好的,只能被他们鞭挞、嘲讽取乐,如果不这样,他们便觉得自己不舒服,要短命了几年,只有踩着别人,折磨别人,才觉得自己有存在感。
我想远走高飞,却一直寸步难行,是非很明了,我的工作经常被人排挤,刺激,最后彼此便分道扬镳,同事为什么习惯这样,少不了老板在背后怂恿,老板为什么会这样,背后还是有人怂恿他,也可能是胁迫。无论是哪路妖魔,目的都是想把我困住,不希望我从这座浑浊城市中解脱,他们嫉恨圣洁,而我却想摆脱污秽。他们更不希望天下有人会认识我,能同情我,能接纳我,不让我投身到诗情画意的环境当中,过上另一种人的生活,至少那是一个精神小康的世界。我的现实是很无助的,少有可信的朋友,像福州这样的城市,我至今一个朋友也没有,也不敢交。一是自己穷酸,没有人会真心相待,二是我很文艺激情,早已经被当地看成异端,发生那么多失业,被人憎恨的是非,难保不是地方背后策反和怂恿的。既然我是个异端,就随时可能被污蔑,被诬陷,会被当替罪羊,可能会死于非命。我是个不详的人,既然不详,就不能有朋友,孤家寡人一个,就算被革了命,也不会牵连到别人,有人对我的嫌弃,疏远,也是一种明哲保身,这种是非不分就急于划清界限的人,还是传承了上世纪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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