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老公吃过早餐,他去上班,我在家里收拾。
早上达成协议,对于纠结几天的子宫肌瘤的治疗,目前我选择不动手术,中医针灸治疗。
就在昨晚我的选择是去做微创手术。干净,快,不受束缚。而中医慢,长,需要很多注意事项,而且时间上受限制。
我看到了自己选择中隐形的东西,一样有着别人一样的求快,想要迅速从那个让我恐惧的状态里出来。这让我想到了之前争议过的过度医疗,还有老年后的是否能有尊严离开的问题。在我今天壮年的时候,我都是选择逃离能让我身体滋养的中医治疗,去选择快准狠的西医,那么老年后的我怎么可能在自己身体不能控制是能做出长期缓慢的治疗?我的家人也不会同意这样的选择。因为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安全性,也认为当下解决是最好的。我们害怕的还是思绪上的纠结。
当我看到这一点,我想到自己做咨询时给予他人的建议都是点出症候而慢慢来,那个钝刀隔肉的痛有谁同理过?我作为治疗师本身也忽略了对方的感受,情绪,而一味给予对方我给予的,所以,即使在工作室对方信服并且采纳,但最后坚持下来的有几个?
不是中医没有效果,也不是能量疗愈没有效果,而是我们有多少人能放下对于疾病的恐惧,放下疾病带给我们的隐形的痛苦,真正能去与疾病和谐共处?
除了那些癌症,绝症,威胁到生命的疾病,采取了无法改变的治疗。当然迫于无奈的接受,首先是肉体然后是心理,这种强迫性接受也同时带来了多少创伤?
在我们还能够做选择时,在我们有其他选择时,我们都如此急功近利。那么晚年的我能否做出有效的适合我身心的选择?
答案浮出了水面。如果我允许身体就是承载着这样的一个肿瘤?如果我愿意选择去改变生活的模式会怎样?
选择后的疲惫而轻松,然后在没有吃中饭就沉入梦乡。
梦里其他的随着记忆已经飘走。只看到父母他们出来旅游,我也出来了。我在他们前面的车上,我看到母亲围着红红的围巾,在一个水坝上开心地笑着。父亲在她旁边陪伴着她,原计划要赶到下一站的他们,没有走,他们在享受当下的时光。我透过玻璃呼唤他们,没有回应。然后我进入另外一个空间,那里有我的姊妹,我怯生生地进入,很多姊妹的朋友,他们都热情招呼着我。我告诉她母亲的热情,我感受到她生命即将燃尽后的疯狂。
最后的结果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醒来很沉,手里握着一块刮板。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养生。我突然从不齿老年生活保健中,突然跨入。饮食,睡眠,心情,还有各种疗法。
后面还有很多路要走,或许会半途而坚持不下去采取手术,或许更年期来临,所有的都在改变,唯一难以改变的是我们固化的思维。
愿我能与肿瘤和谐共处到老年,愿我继续从这件事里收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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