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来人事浮沉,难以心静,想着再说点什么,刚好就看到简书里阿sir去年写的《夕至朝发》,其实早想一同聊聊这件事情的,只恐怕狗尾续貂,也就一拖再拖。说实话动笔之前没有题目,只是清楚想说什么。
自2016年12月份赌气被借调到政府办工作后,我基本上就失去了休息时间,无论有没有成效,确实过着5+2,白+黑的生活.难得那天运气不错,周六加班后领导说休息一天,周末带上媳妇和娃回老家看妈。同行的还有外甥女,长久以来妈很少与我们一起生活,她喜欢一直待在农村,曾试图沟通过多次无果,我也只能妥协。
可巧去年进入9月份后雨天较多,老家后山泉水的径流加大,外甥女想让我跟他去玩,熬不过软磨硬泡就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了。溪水比平时大了好几倍,吼声轰鸣的,不巧我的眼镜掉进了水里,可怜我赤脚踩在水里,来回好多回搜索,万幸的是后来又找见了,不然还真的不能开车、回不来了。消磨了大半日,回家路上就接到媳妇急匆匆打来的电话,说阿sir找我,电话回过去才知道他找我好久了,因为我在山里没有信号,也就没有接通。
电话接通后知道他人在三门峡,我就请他过来,毕业后他在安徽,我在山西,一直都是电话、微信联系,不曾见面。我以为他是到河南旅游,结果是公干,不管他,反正离得近,想办法聚就是了,我说去接他过来,结果阿sir说是想让我去三门峡聚聚,请我吃饭。我觉得不行,离家这么近,干嘛要去两个人都人生地不熟的三门峡呢,再说这次来芮城谁知道还能有几回,我就开始霸权,告诉他给他半个小时时间准备,我到时一准出发。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芮城地处山西西南,要去三门峡只有经过平陆,地方有句俗语“平陆不平”,我也深知那条路的艰辛,媳妇怕我一个人绕山路危险,要跟我一起去,我说算了,到三门峡接上人就回,白走路还辛苦,划不来嘛。
出发前操心安排阿sir来芮的行程,就给旅游局的朋友打电话,要几张永乐宫的门票。一方面芮城旅游资源并不丰富,自然景观更是质量不高,阿sir是南方人,山山水水见得多了,永乐宫是道教祖庭,这个东西也复制不来,也曾经在他面前吹过牛逼,就自己决定带他去看看。不巧的是朋友电话没有接,直到我已经开车离开县城才接到电话,最后约定接人回来找她取票。
以前就听过去平陆有条相对平坦的小路,只是没有走过,从导航看了看就试着走,还好没有走错,即便这样,到三门峡已经三点多了。结果阿sir住的酒店也不好找,我对市区交通不熟悉,走错路口多绕了几公里总算到酒店门口,停车,打电话,阿sir交代我稍等,就靠在河堤围栏上点了支烟,打电话给媳妇报平安边等他下来,烟没抽完,就看见他下来了。当年上学的时候他就是班里的颜值担当,我自己感觉他跟小李子莱昂纳多的相似度超过75%,是那种动作、神态都神似的相像,于是瞬间感觉自己老的厉害,阿sir还是一点没变。
上车,回家!这是我最强烈的需求,一路上两个人嘴都不停,就想抓紧时间多聊多侃,就像当年一样半句不多,半句不少。冷不丁我蹦出一两句方言,是毕业回家后很少讲普通话的缘故,其实我的方言阿sir是听得懂的,当年我俩住一间宿舍,各自给家人打电话时互相都听得懂。那会临近毕业,我忙着要准备结婚,他忙着回安徽的事,虽住一间宿舍,也是聚少离多,记得我走的较晚,基本上把同学一个个送走我才离校,当我关上402的门,一个人背着行李走向车站,就知道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地方和这样一群人,能装下我所有青春的故事了。路上我悄悄问他有没有本,其实我是绕山路有点累了,想他换换我,可惜人民警察阿sir是没有本的阿sir,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车。回来的路不短不长,差不多五点到,进了家门我骗他说外甥女是我大闺女,阿sir首先一愣,后来反应过来我不应该有一个10岁的闺女,但是我确信他至少有一秒是信了的。随后没有休息,继续出发,给朋友打电话拿票,结果朋友说永乐宫五点就下班了,我拿上票也进不去,只能作罢,去大禹渡,那里我自然是刷脸通过,在龙头神柏下凭栏远眺,黄河景观尽收眼底,夕阳西下,山水人树都染成了黄色,雨后的阳光温暖舒适,虽然景色不能说是上乘,但是心情却是难得的好。到了合林寺,过了状元桥,留影纪念,也就开始返程。
回县城的路上商量吃饭,阿sir要吃特色,确是就难倒我了,地方特色基本没有正餐,又不想慢待阿sir,最后继续霸权,找了家环境较好的湖南餐馆,又找来一个芮城的大学校友,要了一瓶酒,吃完打车回家,没有问他,直接安排他住家里,我的书房差不多10平米多一点,跟上学时一起住的宿舍很像,同当年一样,一个坐椅子上,一个坐在小床上,不同的是多了杯茶水,烟的档次有所提升。
过去、现在、将来,能想到的都赶紧说,只怕对方打岔忘了自己的话题,工作、生活,我说说婚后,他聊聊婚前,人生路上遇到的每一个问题都恨不得找个答案。我们都知道他的行程不能改变,所以也就更加珍惜当下。时间过了三点,我实在有点困了,告诉阿sir说要不睡觉,我开车、喝酒、狂侃到三点半确实有点扛不住,看得出他的兴致还是很高,无奈我力不能济,商量好睡下,我却睡不着,知道他第二天的安排也是满满的,我也就不再打扰他,迷迷糊糊5点才睡。
早起7点起床,确实很想送他回三门峡,无奈周一条件不允许,只能帮他联系了黑车,他出发后我也是一路担心,等接到他打来已按时到火车站的电话才放下心来,想着这一别或许就又是一个四年,或许还会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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