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小城,春天有极温柔的风。尤其是在清晨,轻纱般的风笼罩全身,刹那间连呼吸都忘了。
喜欢这座城市的每一条道路.或狭窄或宽广,都有长绿的秀颀香樟,温婉妩媚,一如江南温柔雅致的女子,呵气如兰,暖然似春。
现在还是三月,空气干燥微冷。偶尔有小雨,散落如珠。
阳台上有独自伫立的月季,忧郁凛冽。这样独立自制的寂寞植物,以月为季节。犹如顾影自怜的青花瓷器。异常相信自己的美丽,这样的自信异常庞大,以致于对这世俗不管不顾。除了香樟,这是我最深爱的植物。
忘记了在清晨喝咖啡的习惯,却爱上了可以顺喉而下清凉白开。
我可曾说过我喜欢清晨吗?我只是喜欢那种安静。感觉清晨的时光异常悠缓,粘连不断似的。
这样美丽的青春,我可曾在这样的春天流离失所吗?
偶尔翻开日记,仿佛摊开了过往的青春。曾经的脚步太急促了吗?忘记了春夏。曾经的心绪太躁动,遗弃了美丽的青春。
真的不愿意再去远行,不是因为老了,而是想好好活在现在。
现在的生活太安静,犹如春天安静的风,吹不皱一池的水。
曾经有个朋友告诉我,如果你忧郁时不是仰望天空而是看着前方,不抽烟而唱歌,那你就是真的老了。
我对比过,觉得自己并未全老。因为,我还在一直纪念那些过往的片段。那些在夜色中不曾停止的匆匆步履;不断闪烁的璀璨霓虹和播放车次的广播声音。那些灰色的身影,或忧郁或悲伤或麻木或空洞或开心或惊奇的眼神,混杂成扭曲离奇的黯然时空。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曾经这样问,却没人回答,甚至我自己,都说不出问的理由。
或者,都只是一种生活的方式;一如我现在选择了安静。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只要不后悔。
毕竟,我们不能像香樟那样长绿,更没有月季那样坚强的资本。人都是会老的,当我们老的时候,现在就是我们念念不忘的回忆……
曾经的远行(老文冲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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