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仇怨越积越深,那时怕是我永远见不到二婶。为民除害是好事,变害为民更好。”雷横点头认可,大加赞许,抬头又问道:“那‘大海捞针’是可以制住他的呀,怎么放手了?”张澜又解说道:“制住他就等于让他难堪,让他在手下人面前失了威严,会爽快的答应咱五个条件吗?我不留痕迹放了他,他自己心甘情愿主动喊出的承诺,咱不用担心他们变卦失言,仇怨让他们回去化解,让他心服比让他口服更易解决问题。”雷横心想:这小子才几岁,竟然能在对阵之时想得这样周全,能避开仇恨,巧妙的解决问题,他在寺里才几天,佛佗的思想已深驻他脑海,心思够缜密,真的是了不起。想到这里,暗赞张澜将事办得漂亮,顾全了“关一刀”、“朝阳一条龙”的颜面,又化解了双方仇恨。
城头上见“关一刀”撤走,呼啦都涌下城来,参与骟人的七人除张萌来不成之外,其余的都到了,围上来对张澜是万分感激!张澜撇下众人的称赞,回头问大师兄道:“‘关一刀’咋那样怕你?一见你就立时下跪说软话?”雷横微笑道:“那还是几年前的事,在中原,他做强盗被我碰到,让我整治得死去活来,他虽做强梁,可名声不坏,再加他表示悔改,我心一软把他放了,这几年再没他的消息,我还以为他改好向善了,哪想他躲到这儿兴大风。”张澜突然想起来,好像于得水曾说过雷模在哪里哪里击败过“杀神关一刀”之类的话,是自己对不上号而没印象。早有众人得知雷横是张澜没见过面的大师兄,对其敬重有加,待如上宾,让请到城里说话。
雷横突然停步,板脸道:“有人欺师灭祖,祸害百姓,我此来是清理门户的。”大家听这话够严重了,张澜一时不知所指?忙重复道:“谁欺师灭祖,祸害百姓了?”雷横反问:“五年前,你是不是趁你师傅夜里熟睡之时,将他手脚绑在床上,然后进行毒打?下山之时还又将他打伤?这就是欺师灭祖。在寺里你是不是偷过鸡摸过狗?这就是为害百姓。”张澜听出欺师灭祖是指打胡凯,一时没有恰当的回话,当众承认了,真成了欺师灭祖。不承认胡凯是师傅吧,那得费许多口水才说得清,虽称胡凯为大师兄,实际上胡凯就是自己的授业者。在五台俗家弟子学艺与武僧是分开的,吃、住、学单独生活在后院,与僧人甚少往来,寺里选俗家人来管俗家弟子,来教功夫,相互称呼一律叫俗名。张澜心里只认恩师是苦禅法师,虽说真正传授武功之人是胡凯,都叫他大师兄,并不叫师傅,苦禅法师没教过张澜武功,五年间俩人只见过那一次,那还是张澜套狗又诱猪的热潮时,师傅只教育了张澜,没传功夫,可张澜却觉受益更多,为张澜开了窍,张澜做事有了新进境,生活有了新目标,再不浑浑噩噩的生活,自此,总觉有做不完的事。与胡凯的这种关系他雷横是知道的,不明白的是身边这些人,不知道五台山的师徒关系,雷横此时在这些人面前偏这样说,张澜刚经历一场生死大战,还没有心思细嚼在这些字眼上。
雷横又紧逼问道:“你做没做过?”雷横喊出是清理门户的,在场的都听明白清理门户是要清理谁,张澜故作轻松地点头,回道:“有这事。”张澜刚承认,身边已有唏嘘声。都知道欺师灭祖、祸害百姓是不可饶恕的大恶。张澜一下子从大英雄变成大恶人,于厚德在一旁也没明白,苦禅法师被孩子给打了?与苦禅法师是有过一面之缘,苦禅是有尊严的大德高僧,苦禅法师在佛界德高望重,与之接触的人,对其都有敬重之意,张澜竟能对他老下手?自己一向看人准,觉得孩子好,将独女许了给他,上次若不是他坚持回五台学完套路拳,怕已完婚,眼下毕竟他救下全城百姓,出发前他说出的话是那样的豪气,万难相信他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一直认为张澜是很好的孩儿,特别是这次,看出他是个敢于担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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