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特种行业小伙伴,日日面对社会各色人等,听他们陈情、辩解和脱罪,以至于有了些幻想,他觉得人类的丰富多样真是世上最奇妙的事,只要阅历够多他就能对眼前的人群分析归类,这都源于人是如此的不同,本心不同命运各归殊途。
他有两把手术刀,左执叫做分析右执叫做归纳,这是科学的解析方法,面对具体的对象首先摊平展开,然后划开它们的表皮。
在划开无数个人类灵魂之后他也有了自己的结论,原来教科书所述不假,XX心理学说人之分类,可以按体液粘性、出身经历、教育与收入、MBTI分类,类似于出厂设置,获得注定的或者偶然的一些设定,烙在身上走过那道桥来到人间。
他也会把手术刀对准自己,时常做“自我分析”,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阅读你的文字我涌起愉悦的想法,似有所得,他说。
解剖自己毫无疑问是残忍的,极富勇气的,可跟解剖别人有一点本质区别:不论解剖自己多少次,自己都不会死,而解剖别人,犹如解剖死尸其实是下一个永恒的结论。
因为不会死亡,但是又经历了痛楚,这就转化成成瘾性:我是这样的人,但是我会捅自己一刀,作为过错代偿或者“内心的补偿”,于是在这番操作之后我便能继续生活。这场小型的献祭,无声而有用。
所以说这是幻想,献祭是亚伯拉罕两千年前玩剩的,上帝在他杀子时对他喊了住手,给他换了一头黑羊代替他儿子。上帝也知献祭是仪式性的,说白了:哄人的。人造上帝,以为上帝需要供给,但是不想失去太多生存资料,人就设想出上帝说的:祂要羊不要儿子。
把刀对准自己的“灵魂”,但是杀不死,可以“深度解剖”,但是无限复活。这场游戏可以休矣!自己也深知,这是毫无所得的游戏,死又死不了,伤痕却是自己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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