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伟大的城市,我不管别人怎么认为。无论此刻它是轻佻 放纵 或凝重。
它的律动时而迫切,时而勇猛,时而羸弱。欲望就这样纵情吟唱,无数将要被抽干的灵魂供养着它,绝望的泪水滋养着它,它以绝对的姿态压倒我们每个人。
夜晚晃荡的蚯蚓搡在一起,柔软的皮肤蹭出鲜血滴在酒里它们一饮而尽。酒精的作用下。一个蚯蚓推到另个蚯蚓蠕动在一起,尽管使劲全力也只能是蜷曲的蠕动,蚯蚓们还是乐此不疲的追寻身体触碰的快感。黑暗中他企图在短暂的激情中交付出自己全部的羸弱,她渴望他能填充他所有的落寞。直到破晓后暧昧的柔软被光影照到无处遁形。
暖黄色的日照稀薄起来,刺眼的日光泻下世上所有的脏污,它为此感到羞耻忙不迭的抓起一层层外衣遮住。凭着西装革履和肃穆面容的加持,仿佛那么涌动的黑暗不再焕发生机,夜里揉做一团的欲望结合体,在白日里以绝对线条感十足的方式存在着 溃烂着。
这样的一座熔炉般的城市,你怎么能否认它的伟大呢。
这端送进去鲜活的生命,被碾做干瘪到大腿根不再出水的破旧躯体,随后被丢弃成煤渣都不如的废料。和当初那些无处埋葬的情怀一样,这些干瘦而腐烂躯体无处安放,只能木讷的拥在一班班的列车上,送到一间间机器厂房。
在哪里他们持续的欢笑,麻木的重复 、恶狠狠嘲讽鲜活的生命。端起的热水顺着喉管下去或化作精液,或化作脊椎思考产物的润滑剂,留下一地恶臭漫在脚底。谁也别想焕发出生命力,谁也不能高声叫喊,这死一般的寂静,这丧尸一样的人群会把你吃干抹净。拉进沥青一样浓稠的恶臭里去。
理想者无地自容,唯有自我的戏谑才能抽干这一地荒诞的血水。开始了一场孤独的极端化个人主义,让那些怪癖成了不同于丧尸们的皮肤,难以被剥离,同样无需狰狞的融入,像是猛虎一样独行,像是孔雀屏一样炫目。
热烈的皮肤融进独创性的思想,这个熔炉就像淘沙一般留下了那些狰狞的血肉之躯,永无法被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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