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的某一时刻,我的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何不用文字来做点什么呢?古人云“文以载道”,即便自己没有那样的理想和才华,但也不妨害文字在蝇营狗苟的俗世之中为我平添几分快乐啊。且这样的想法在心中愈来愈汹涌澎湃,简直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我想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当然,事实是付诸行动远比想法来得艰难许多。在我看来,行动派永远是果敢而值得钦佩的,在这个从来不缺乏想法的时代里,脚踏实地地付诸行动并不容易被人注意到。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的行动比我的想法滞后了很多天。我意识到,我并不是个果敢的行动派。
可我始终割舍不下萦绕在脑海中的那个想法,为此我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加油打气,以期能早日开始行动起来。现实生活中,我想类似于我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吧,至少我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人。如此循环往复很多天以后,我实在是厌倦了做这样的人,不仅在心中鄙视自己,更有一些厌恶的情绪蔓延开来,那滋味实在不太好受。于是在连绵的阴雨中,在我喝光了一壶茶,抽完了两根烟以后,我决定即刻行动起来,为我的想法找到一个归宿。
现在,我可以勉强称自己为半个行动派了,痛苦的滋味得以缓解,但远未消除,甚至新的痛苦又接踵而至了。行动远比想象复杂艰辛很多,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又一个想象胎死腹中的原因所在,至少在我行动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落实行动的代价是什么。你如同走进了盘丝洞一般,眼前是纵横交错的小路,你会觉得开始行动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如何选择方向才是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而显然摆在我面前的“盘丝洞”就是:我该用文字做些什么呢?
跟随文字的脚步古往今来,世界上有那么多的鸿儒巨著,有那么多写字为生的男男女女,而我该如何定义我的文字呢?好在,人类还有理性这玩意,它帮我做出了选择。第一,我并未想过靠文字混饭吃;第二,我也没想过要名留青史。这么一想,事情就简单了许多啦。仔细一想,文字之于我的意义,更多的是跟随和倚靠。浩渺尘世之中,人生而孤独,于是有了亲人和朋友,有了一切帮助我们来摆脱孤独的物与事。显而易见的是,文字是人类用来打败孤独的方式之一种,而我要做的就是:跟随和倚靠。
能够沉浸在文字之中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以我浅薄的人生经验来看,文字有一种沉静的美,尽管世事芜杂,但在文字里,你总能感受到落英缤纷的美,体验喧闹和繁华之外兀自独立的沉着和冷静。当然,如果你不深爱文字,自然不太会认同我的看法。况且,这个宽广的世界早已经为我们提供了无数种的选择。你选择跟随美食,你最终可能会成为一个吃货;你选择跟随美酒,你有朝一日可能会成为一个酒鬼;你选择跟随远方,你兴许会成为一个行者。跟随没有好次之分,只有愿不愿意和喜不喜欢。我选择跟随文字,只因我心中热爱它,这到底是最简单也是最朴素的原因啦。
跟随文字的脚步如我所说,人生而孤独,所以如何对抗孤独也是现实的需求。但如何挑选对抗的方式呢?其实还是那个道理,你有很多的选择权。之于我而言,之所以选择文字来对抗孤独,更多的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从我识字起,我与文字之间就建立了亲密的联系。毋庸置疑,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就好像你恋爱的时候说不清为什么一样,文字之于我亦是如此。我所能够明白无误的表述清楚的是,当我感到迷茫、烦恼、忧虑、无意义的时候,即是我孤独的时候,文字能够给予我沉静的力量。现世之中,当我们受伤时,我们多会希冀得到来自亲朋好友的抚慰,但我们不应该忘记的一点是,在时间的面前,这一切终将消散于无形。而文字是永恒且永远沉静而充满力量的,当孤独降临时,它并不会吝啬给予我更多的力量。简而言之吧,它值得我们去倚靠。
我想在我行动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到了跟随文字。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一直行动下去,如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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