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艾米在渔村
丝瓜花开阳春三月,万物复苏,生机待发。
去到超市里,看到有新鲜上市的丝瓜,顿觉亲切和熟悉,看到那碧绿的丝瓜上还泛有一层白色淡淡的霜,仿佛是刚刚采摘下来的。心里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喜爱之情。
轻轻地挑选着,抚摸着,记忆里那片开着黄色花的丝瓜也随着回忆慢慢打开了。
丝瓜在家乡是常见的,它同南瓜一样,非常普通。在过去的农村,谁家没有种上几棵呢?
在房前,屋后,院子里,围墙上,只要有一点空间,有些泥土,它就可以恣意地生长,不受局限。
它也常常走进我的梦里面。
春种秋收,在农村,植物是自由地生长的。
在春天,常记得母亲会选一些颗粒饱满,优质的种子,有南瓜的,丝瓜的,会在田间,地头,家里的院墙外,埋上几颗种子,等待发芽。
不久,丝瓜就会破土而出,露出二片厚厚、圆润的嫩叶,还会撒点草木灰,防止有小虫。然后就一天一个样,很快的生长,会开出黄色的花,结出小丝瓜了。
到夏天时,就会有丝瓜可以做菜了。它也是饭桌上最常见的一道蔬菜。
小时常会挎个小篮子,去摘蔬菜,有豆角,辣椒,丝瓜,茄子等。家里基本可以自给自足,去街上只需买些芹菜,薑,肉类等地里没有种植的蔬菜。
在梦里最常出现的就是我家挨着堰塘的一小块菜地。那是一个稍呈十字型的堰塘,中间是堰塘的中心,较宽阔,而二侧相比塘中间较细和窄,下过雨后,塘面的水就会涨得很满。
堰塘的岸边长着野花和野草,有蟋蟀和蚱蜢,塘里有小鱼和青蛙,夏季时常常是蛙鸣一片。有点像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感觉。还记得有一次看到一条在水上快走的蛇,那种记忆就较难忘的。
少时的我常会在岸边的菜地里,去摘菜,有苋菜,大片的是丝瓜。在丝瓜的枝蔓和叶子中,去发现长得刚刚好的丝瓜,不要太老,也不要太嫩的。从丝瓜的纹络,颜色,手感去判断它的老嫩。太嫩的给时间它长大,长老一些的就让它自由地长着,到秋天时丝瓜络可做洗碗的好帮手。
丝瓜极易生长,一朵花落了就可以结出小丝瓜。有的可以长到秋天,不过秋天的丝瓜外型就没有夏天的那么圆润,漂亮了,口感也好像差一点点。
时光匆匆,如流水滑过无影无痕。
记忆里的丝瓜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
仿佛在昨天,转眼间,我也从摘菜的少年走到中年,虽然青葱的岁月一去不复返。喜欢的食物基本未变。其中丝瓜也是较喜欢的,把它刮去硬皮,清炒,加瘦肉炒都非常清甜,喜欢它的绵软,可口。
上次有位美妈告诉我丝瓜同花蛤一起炒,也可作汤,味道也很鲜甜,这个我倒没试过。
一株植物的生长,只需阳光,土壤和水源。无论在哪里都一样。
就像鲁迅先生书里写的那样“大概物以稀为贵吧,福建野生的芦荟运到北京,美其名曰龙舌兰……”
丝瓜并不稀有,但少年熟悉的丝瓜到了南方,南方则称为水瓜,而称另一种长得长长的,有硬棱突起的为丝瓜。我想无论它的名字是丝瓜抑或是水瓜,它都是常开在我记忆里的一朵美丽的花。
物转星移,南北气候也有不同的风景和变化。
南方的丝瓜花已开,家乡的丝瓜也在渐渐地长大,虽花期不同,但它们都是开黄色的花。
引用那首歌里唱的吧,丝瓜花开又开,就像淡淡的青春,快乐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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