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去上班,秋玲不晓得外面的天气,经过几场春雨蕴酿后,已经晴朗的接近初夏。
长空娇媚的直耀眼,暖风拂面,路边的花草在春日里争艳,清幽的气息,舒服的叫人只想踏春,不想工作了。
故人一去不复返,秋玲便也没有了人间二月等到四月的感觉,人都有接受现实的本能,养好精神的她,重回培训班就绪。
打开车门,远远地便看到培训班已更了名,“应航培训班”,真真实实变成了“廖航培训班。”
秋玲蹙眉郁闷,培训班什么时候改的名字?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秋玲有些不安,不知道玻璃门里的那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她坐下没多久,阿航便敲开了她的门,与上次不同的是,他没有贱笑,也没有关门,秋玲心知来者不善,便先发制人的问道;
“廖航,培训班改名字了?我身为股东,好像局外人似的,没收到一点信息呢!”
“你不是病了吗?这么小的事,何必让你多操一份心。”
阿航淡定的好像个老干部,与上次的无耻,判若两人。
秋玲勉强露出公关的笑容,“作为培训班的股东,培训班的一点一滴,关乎着以后的走势和发展,我操这点心,也是应该的。”
“哈哈,秋玲老师,说的好,当下还真有点事,要你操心。”
“什么事?”
四目相对,如同独木桥上对峙,炯炯地露出锋芒的锐气,谁也不相让。
“最近培训班有几个孩子,学无长进,还异常捣蛋,老师们感到很无辙,麻烦秋玲老师你跑一趟,去孩子家里拜访拜访。名单都在这。”说完,阿航扔下一张密密麻麻的名单。
秋玲冷笑道,“哼,我还当多大的事,要派我去家访。家访自然没问题,不过我生病的这些日子,想必财务也积了不少事情,请问咋们财务重要,还是家访更急?”
“哦,至于财务,你以后就不用管了,开学这段时间,太多财务需要处理,我已经聘请了一个新的财务员。对了,忙完家访这件事,以后你就去给孩子们上课吧!授课这是你的长项。身为股东,我们都得为学校的前景着想,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什么大局为重,分明就是假公济私,应先生才走,他便把自己扶了正。
秋玲自掌管财务后,好多年没去上课,没想到要被这二吊子打回原形。秋玲愤怒的肌肉和血液,使得她噌地站起来,欲言未出口,这边阿航转过身,补充道;
“另外,秋玲老师,麻烦你把你的东西,腾到大厅你原来的位置,这里现在是新财务员的空间。”
秋玲被这文明的口蜜腹剑,轰的没差点血洒现场,层层叠叠堆积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凭什么?我说廖航你凭什么命令我?”
准备出门的阿航回过头,“就凭应俊雄不在这,我就是大股东。”
“他有退出股份吗?什么时候?证据?”
“知道你会问起这件事情,还好早为你准备了一份,这是复印件,拿去慢慢看吧!”
打开合同书,秋玲瞬间被打了霜,苍白无力,焉焉地瘫坐在椅子上。
应先生未曾给她留下只言片语,但却白纸黑字亲笔与阿航签署了转让协议。他有想过她吗?他想过她今日的寸步为艰吗?他到最后,相信的是他的兄弟朋友,却没有相信她?或者作为商人的他,始终相信的是,金钱的力量。
那日万千宠爱集一身,今日明争暗斗恐不及,他日更不知所向——何去何从!
秋玲虽然灼心的直滴血,但是工作就是这样,有闪亮登台的时候,就有忍气吞声夹着尾巴的时候。
只是秋玲再不是从前,老盼着望着去上班。她变得越来越害怕上班,越来越危机的意识到,以公事徇私事的阿航,不知道要弄出多少幺蛾子,逼她走人,还是逼她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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