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从外回来后,就一直发烧。一度昏迷不醒,四毛急得团团转,但因公子有令,无论发生何事,不可让外人近其身,只能去药房抓了几副风寒的药,让公子服下。
朱三醒来时是第二日的日落时分。
“四毛……”
“你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身体竟会亏成这幅德性。”门外倚着一个锦衣男人,言语间不甚揶揄。
“是你啊。”朱三支起身子,对刚进门有些过分紧张的四毛笑道:“这是望江阁的萧阁主,无需担心。”
四毛这才放下警备,将床头的药盅收拾好,默默退下。
“你准备要动手了?”朱三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萧青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点头道:“时机成熟。”
“送拜帖这样大张旗鼓的见我,就为了这事?”朱三沉默了片刻,忽的笑道:“这么多年,拉我做垫背的习惯倒是一点都未曾改变。”
萧青摆弄着手中的玉器,漫不经心:“有福同享,才是兄弟,这不是你当年的话吗。”
朱三无话,起身下榻,行至窗前。
“帝都有高堂在上,举兵之事,恕难从。”
萧青挑眉,似乎早就料到会被拒绝,不甚在意的笑到:“就你这劳什子的身体,还能助我完成大业吗。”
“我会在你行事之前离开临安。”朱三轻轻叹息:“萧青,好自为之。”
“你以为去帝都,还有人能容下你?”
“我自有打算。”窗外小雨淅淅,飞溅起细密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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