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笑,自林子退了学堂。再也没见老郭对他笑过,从不夸林子一句。
“林子可叫你吓得不轻!”
他拂拂眼角的泪,扶腰起身“别告诉他!”
能听到老郭如此说,林子也算努力没有白费。这些日子他也都瞧在眼里,三更不明便起身练功。一遍遍向小辫儿陶阳他们学着,这可比上学时要下功夫。
前堂的林子是压根坐不稳,见老于就问个如何。老于不言语,就是瞧着林子笑笑,拍拍他的肩膀,他便知道。
如今,也是值得了!没叫爹失望。
“如今可是敢上台表演了?”
林子点点头“林子敢!”
“你与鹤祥如何?”
林子瞧瞧眼前男孩,身形倒是与自己差不多,可就是个头比自己高些。
阎鹤祥摸摸林子的头,“我长得壮些,大家都叫我壮壮,你要是不嫌弃,也可以叫我壮壮。”
林子点点头。
两人上台鞠躬,许是才搭档,有些生疏也不怪,慢慢磨合便是。
一更天时,陶阳起身。瞧见外屋还亮着灯,又瞧见林子床上被子没摊开。
随手取一件外套,林子果然是和他舅舅一个样,都不爱穿衣。昏黄灯光下,一件单衣,白面脸上不知何时沾上了黑墨。
“怎的不知道穿衣服!”
“师父明日查,可我怎的也记不来!”
书案上照花台,被林子勾勾画画。已经缺页短脚,书页也已经泛黄。
“无事,慢慢来!”
陶阳一句句教他,林子也是极用心。不过两个时辰,已经七七八八。应付师父检查也是足够了。
起身便去老于门外候着,等师父起身。
陶阳执笔,又不知写些什么。
师娘刚开门,瞧着林子在门外竟倚着门柱睡着。她抱不动林子,探身叫老于将林子抱进屋睡着。
老于媳妇儿也知道林子,自学堂退了学,日日没等老于起身就在门外候着。
“我去熬些姜汤,如此冷的天气 可别冻坏了娃娃。”
老于摸摸林子的头,为他裹紧被子,让他且睡着。
今日大夫亲自上门为小辫儿瞧瞧,小辫儿却着急问何时才能上台。大夫笑笑,“上台可以,但不可时间太久!”
大夫前脚刚走,后脚小辫儿就着急寻师父,说他今晚就要上台。
老郭瞧瞧一旁的九郎“?”
“大夫方才说可以上台,这就了不得,着急忙慌就来了。”
小辫儿瞧着师父,老郭摇摇头“不可!”
“为何?”
“就是上台也不可如此上台,后日相声大会,快些与九郎准备着。”
小辫儿笑笑,转身就要推九郎往后院去。他已经等不及要再说段相声。
九郎摸摸额头的汗“这还没好全,前头后头的比我还还跑的快。”
迫不及又站上第一次大院的舞台,犹记得第一次说完相声时,台下哄闹声,一声声道好。
“您想什么呢,师父早就写好本子,该上去了。”
老郭本就想着后日的相声大会为小辫儿九郎留场节目,半月前就开始为二人写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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