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初四”那年,有一天晚自习,政治老师在班里带大家玩游戏。
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浓眉大眼,容貌算的上中等偏上吧。刚到实验中学来补习,第一次见到还被她身上的一种耿直的气息所吸引,甚至是有几分喜欢的。结果没过多久,就看到她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教学楼前戏耍。
她讲课的情景没什么印象,倒是还记得一次她给我们讲午休的事情,就像讲课一样,一板一眼地说午休很重要,就算是实在睡不着,闭上眼休息十来分钟也是很有必要的等等。讲完以后就像平常上课似的,习惯性的问道,“都学会了吗?”我们就拖着长长的强调回答道:“学——会——了——”听到学生们这么认真的回答,她意识到自己有点犯职业病了,不禁莞尔一笑。
好了,还是说回这个小游戏,老师让我们按竖排座位分组,每组派一个代表出来唱首歌,然后由大家投票,看哪一组得票最高。
第一二组唱得都一般般,我自诩眼光很高,都没有举手投票,到了第三组,一个男生自告奋勇站起来,浑厚悠扬的男低音一出来,瞬间就震住了我们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初中生。这个歌声,跟之前的俗物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他唱的还不是流行歌,听起来像是比较有年代感的经典老歌。
他唱完,班里绝大多数人都举起手来给他投票,都忘记了比赛对他表达出由衷的赞扬。但是我是这个少数人,强忍着没有举手,心里想着,“哼,不过就是唱了一首老歌,用了一种少见的唱腔,我才没那么容易被唬住。”
结果到我们组的代表唱完,甚至还不如一二组唱得好。我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终究还是昧着良心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给自己组投上一票。举手的同时脸深深地埋在课桌上,仿佛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人,更不敢往老师脸上瞧上一眼。总觉得会迎来老师蔑视的眼神。
我做错了吗?我可是为了我们这一组的团体荣誉啊。也许我应该听从自己的内心背叛团体?可我的内心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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